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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老師掛上電話，對李原說：&ldo;不好意思，我們秦老師工作時間從來不帶手機。她那兒本來就很難聽到手機的聲音，而且她在工作時間也不願意受人打擾。&rdo;

李原感慨地說：&ldo;這就是藝術家啊。&rdo;

歐陽老師吭哧了一下：&ldo;算是吧。&rdo;

李原盯著歐陽老師看了兩分鐘，看得他有點不太自然：&ldo;秦老師的人際關係怎麼樣?&rdo;

歐陽老師愣了一下：&ldo;怎麼說呢……&rdo;

李原說：&ldo;我隨便猜猜，您可別往心裡去啊。秦老師是不是很清高，不合群，大家都覺得跟她沒法交流?&rdo;

歐陽老師也啞然失笑了：&ldo;確實確實，要說秦老師的藝術，說實在的，我也不是專業，看不出什麼來，可人家是拿過大獎的，作品還在國外巡迴展出過。人嘛，說實話，確實也挺漂亮，剛來的時候追求者也很多，說句不好意思的話，連我都動過心思呢。不過您可別誤會啊，我壓根也沒敢對人家怎麼樣，而且我現在孩子都兩歲了。不過呢，秦老師跟誰都沒多餘的話，能一個字說清楚的，絕對不說兩個字，所以到現在還是獨身。都說紅顏命薄啊，我看多半也是自己作的。&rdo;

李原也笑起來：&ldo;秦老師家裡人都不著急嗎?&rdo;

歐陽老師說：&ldo;那咱可不知道了，秦老師家裡的情況我們誰都不清楚，就知道她的履歷表上寫著未婚。&rdo;

李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ldo;秦老師來這兒工作了多長時間了?&rdo;

歐陽老師說：&ldo;差不多六年了，原來人家在加拿大。&rdo;

李原點點頭：&ldo;海歸?&rdo;

歐陽老師搖搖頭：&ldo;不好說，人家在國外的時候就挺不錯的了，不過沒當老師而已。回國之後，其實也是兩頭掛，在那邊也有職務。要說起來，外面都說我們這學院用了秦老師是佔了大便宜呢。&rdo;

李原有點納悶：&ldo;怎麼說呢?&rdo;

歐陽老師說：&ldo;其實啊，我們這個學院是前年才掛牌的，以前一直叫美術系，也沒有銅雕這個專業。秦老師到我們學校之後，我們這個系才開始大量跟國外進行交流，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系才能拿到不少資金支援。就這個樓，都快二十年了，去年才第一次重新裝修。我們學院的進項，有百分之八十都是透過秦老師拿到的。所以外面好多人說，我們這兒是一夜暴富。&rdo;

李原說：&ldo;問句不該問的，其他老師有沒有對秦老師羨慕嫉妒恨的呢?&rdo;

歐陽老師說：&ldo;不可能沒有，可要說回來，這些老師的工資這兩年能漲上去，還是靠著人家秦老師呢。就沖這個，有氣也得憋著，有火也得悶著不是。&rdo;

桌上的電話響了，那邊的小田告訴歐陽，秦雨綿回了辦公室，現在正在等他們。

歐陽老師帶著李原他們到了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穿著工作服坐在大辦公桌旁邊的一張轉椅上喝茶。

歐陽一進門就滿臉堆笑地對這個女人說：&ldo;秦老師，這位是市公安局的李警官，李警官，這位是秦老師。&rdo;

秦雨綿放下杯子，面無表情地站起來說：&ldo;歡迎歡迎。&rdo;說著話伸出手來和李原蜻蜓點水地握了握，&ldo;請坐。&rdo;

歐陽老師沒有坐：&ldo;秦老師，你們先聊，我那兒還有點兒事兒。&rdo;

秦雨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