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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然後呢？&rdo;他催警察說下去。

只見笹垣把身邊的舊提包放在膝上，拉開拉鏈，從中拿出一臺小錄音機。他露出別有含意的笑容，把錄音機放在桌上，按了播音鍵。

首先傳出來的是&ldo;嗶&rdo;的訊號和雜音，接著是說話聲。&ldo;……呃，我是筱冢。關於唐澤雪穗的調查，後來怎麼樣了？請與我聯絡。&rdo;

笹垣按下停止鍵，直接把錄音機收進提包。&ldo;這是我昨天從今枝先生的電話裡調出來的。筱冢先生，這段話是你說的吧？&rdo;

&ldo;的確，本月初，我是在錄音機裡留下了這段話。&rdo;一成嘆息著回答。這時和警察爭論隱私權也沒有意義。

&ldo;聽了這段話，我再次和高宮先生聯絡，問他認不認識筱冢先生。&rdo;

&ldo;他當場就把我告訴你了？&rdo;

&ldo;正是。&rdo;笸垣點點頭，&ldo;跟我剛才說的一樣，沒花多少工夫。&rdo;

&ldo;的確，一點也沒錯，是不難。&rdo;

&ldo;那麼我再次請教，是你委託調查唐澤雪穗小姐的吧？&rdo;

&ldo;是。&rdo;一成點頭回答。

&ldo;和她論及婚嫁的是……&rdo;

&ldo;我親戚。只不過婚事還沒有決定，只是當事人個人的希望。&rdo;

&ldo;可以請教這位親戚的姓名嗎？&rdo;笹垣開啟記事本，拿好筆。

&ldo;您有必要知道嗎？&rdo;

&ldo;這就很難說了。警察這種人，不管什麼事情，都想了解一下。如果你不肯告訴我，我會去四處打聽，直到問清是誰想和唐澤雪穗小姐結婚。&rdo;

一成的嘴變形了。如果他真的這麼做，自己可吃不消。&ldo;是我堂兄筱冢康晴。&rdo;

笹垣在記事本上寫好，問道：&ldo;他也在這家公司工作吧？&rdo;

聽到一成回答他是常務董事，老警察睜大了眼睛，頭部微微晃動，然後把這件事一併記下。

&ldo;有幾件事我不太明白，可以請教嗎？&rdo;一成說。

&ldo;請說，但能不能回答我不能保證。&rdo;

&ldo;您剛才說，您因為某個緣故，對唐澤雪穗小姐有興趣。請問是什麼緣故？&rdo;

笹垣聞言露出苦笑，拍了兩下後腦勺。&ldo;很遺憾，這一點我現在無法說明。&rdo;

&ldo;因為調查上必須保密嗎？&rdo;

&ldo;你可以這麼解釋，不過最大的理由，是因為不確定的部分太多，現階段實在不能明言。再怎麼說，相關案件距今已將近十八年了。&rdo;

&ldo;十八年……&rdo;一成在腦海里想像這個字眼代表的時間長短。這麼遙遠的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ldo;這起十八年前的案子，是哪一類？這也不能透露嗎？&rdo;

老練的警察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幾秒後，他眨了眨眼，回答：&ldo;命案。&rdo;

一成挺直了背脊，撥出一口長氣。&ldo;誰被殺了？&rdo;

&ldo;恕難奉告。&rdo;笹垣兩手一攤。

&ldo;這個案子和她……唐澤雪穗小姐有關？&rdo;

&ldo;我現在只能說，她可能是關鍵人物。&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