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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l;是嗎?那你會什麼樂器呢?&r;她的聲音優美輕柔,知道嗎?就像清脆的鈴音一樣。&rdo;
他微笑。&ldo;我說我很擅長製作簡易卡祖笛的技術10。她咯咯地笑,但馬上嚴肅起來。&l;那麼,雅各布&r;‐‐只有她會這麼叫我,&l;你長大後要做什麼?&r;
&ldo;&l;娶你,&r;我說。&l;然後照顧你一輩子。&r;&rdo;
他眨了一下眼。&ldo;珍珠港事件之後,我和巴尼應徵入伍。萊爾很害怕,她說我應該加入本尼&iddot;古德曼的樂隊,跟他們一起逃跑。&rdo;
他放下照片。
&ldo;參加新兵訓練前幾周的一個晚上,我帶她出去吃飯。她很開心,因為找到了工作。&l;一個真正的工作,&r;她說;是在報紙上找的。我現在仍不明白,她那時為什麼那麼自豪,是她找到工作了,還是能讀英文了,&rdo;他說。&ldo;是去艾弗森鋼鐵廠做工。&rdo;
&ldo;艾弗森?&rdo;我插了一句。&ldo;是那個參議員候選人,瑪麗安&iddot;艾弗森的艾弗森?&rdo;
&ldo;她父親。&rdo;
&ldo;這倒很巧。&rdo;
&ldo;他們需要女工。經過培訓她成了鉚工。&rdo;他笑了,沉浸在屬於自己的回憶裡。&ldo;她很喜歡這份工作。記得有一天,我去工廠接她,正趕上一個反戰遊行。艾弗森本人帶領了一隊工人穿過廠房。他們都在舉旗,吹號,唱歌。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場面。那個男人就像國王,帶領著自己的隨從隊伍。而且所有人也確實像對國王一樣尊敬他。他經過我們的時候,萊爾揮動旗子,行了一個屈膝禮11。
&ldo;那以後不久,我就去了加利福尼亞。&rdo;他動了動身子。&ldo;幾個月之後她就不再來信了。我想她大概是不習慣寫英文。但後來連電話也不回了,我感到事情不妙;終於想法搞到了回去的許可證,借了一輛車,直接開回了芝加哥。凌晨兩點的時候我到了t夫人餐廳。餐廳的領班喬正在關門。
&ldo;&l;傑克,你在這幹什麼?&r;他說。&l;她在上面嗎?&r;我問道。
&ldo;&l;別上去,&r;我記得他這麼說。
&ldo;&l;你走開,別攔我。&r;我沒聽他的。你知道,我當時還有她的房間鑰匙,和我的狗牌12一起掛在脖子上。&rdo;
我閉上眼睛‐‐已經看到了結局。
&ldo;萊爾正和另一個男人睡在一起。&rdo;他看過來。&ldo;你知道,這件事……這件事我一直記著……她終於意識到是誰開了她的門時,卻毫不愧疚,毫不恥辱,甚至一點都不畏縮,只說了一句,&l;嗨,傑克。&r;還帶著喘氣聲,嗓音依舊輕柔。&rdo;
我盯著塵埃在空氣中打著旋。
&ldo;那人叫庫爾特&iddot;魏斯,&rdo;父親繼續說。&ldo;和她一樣,是德國難民,來自法蘭克福。納粹黨衛隊殺了他的家人,但他逃掉了。後來他到了這邊,找了一份送快遞的工作。&rdo;父親頓了一下。&ldo;他和萊爾深為彼此所吸引。我想這也很正常。他們有共同的語言,歷史,經歷過同樣無法言喻的痛苦。我怎麼比得上?&rdo;
我推開咖啡杯,為父親感到一陣心碎。
&ldo;幾個月後,我收到她的一封信。全是在道歉。她知道自己讓我痛苦,祈求我能原諒她。我是她唯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