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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故意顯示自己多麼厲害，可我依然忍不住又掉眼淚了。

&ldo;寶貝兒，&rdo;他輕聲說。&ldo;別哭了。我馬上就好了。只是一點小意外而已。&rdo;我搖頭。

&ldo;怎麼了?&rdo;

&ldo;襲擊你的是兩個人，對吧?其中一個是不是戴著漁夫帽?&rdo;

他斜起頭。&ldo;可能是吧。對，是那種帽子。&rdo;

&ldo;另一個‐‐是不是扎著馬尾辮?&rdo;

他眼睛眯起。&ldo;你怎麼知道?&rdo;

我咬著嘴唇。&ldo;你是因為我才被襲擊的。都是我的錯。&rdo;

&ldo;因為你?什麼?‐‐&rdo;他停頓了一下。&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我必須告訴你一些事情。&rdo;

我輕輕拍了拍枕頭使之鬆軟鼓起，再捋平他的床單，然後說出了所有的事情。入室盜竊，砸腦袋的東西被偷;哺哺;黃褐色卡特拉斯汽車。告訴他我給瑪麗安看福克斯有聲新聞的紀錄片;她對我越來越心存疑懼;她對大衛的奇怪反應;她與耶利米&iddot;吉布斯的見面。

我說完時，他雙手在胸前成尖塔狀。

他前額血管突起。&ldo;就這些了嗎?&rdo;

我點點頭。現在除了我以外，又有一個人知道了這一切，我頓時輕鬆了不少。&ldo;有人追蹤所有認識砸腦袋的人。你在朗代爾認識他。&rdo;

&ldo;為什麼?他們想要什麼?&rdo;

&ldo;還不知道;但不管是什麼，似乎值得為此殺人。&rdo;

&ldo;你覺得是瑪麗安和吉布斯在後面操縱?&rdo;

&ldo;還說不準。要不是因為我們知道砸腦袋試圖找萊爾，我還以為這兩件事毫無關係。&rdo;

他舔著嘴唇。&ldo;這樣不行。你得辭掉這個女人的工作。&rdo;

&ldo;爸，我必須做完這個影片。&rdo;

&ldo;艾利，我們是在談論你的性命。誰管它什麼該死的影片!&rdo;

&ldo;但是她已經給我付錢了。&rdo;

&ldo;那就讓她起訴。&rdo;

&ldo;爸，聽我說。瑪麗安為什麼要用一輛黃褐色卡特拉斯汽車跟蹤我?她沒必要這麼做。她隨時都可以看到我。&rdo;

&ldo;但吉布斯親口對她說要除掉你。你還需要什麼證據?&rdo;

我無言以對。

&ldo;我已經老了，艾利。但是你不同。你應該珍愛自己的生命。離開他們的視線，特別是瑪麗安。直到我們弄明白該怎麼做再做決定。&rdo;

&ldo;我不能半途而廢，我有責任。&rdo;

&ldo;你的責任是我，還有你女兒。你必須讓自己活著。&rdo;

再次無言以對。

1 丹尼&iddot;德維託，好萊塢喜劇大師，演員，導演

第40章

大半夜都沒睡著，只得天一亮就起床，光著腳徑直穿過庭園。草葉上掛著露珠，濕漉漉的，雙腳冰冷。街兩邊我都望了望。空無一人。我抓起郵遞員扔在門前的報紙。拉蒙特發了一篇有關巨人城市公園競選活動的報導，不痛不癢的。回到屋裡，我煮著咖啡，決定妥協，就算是為了老爸。我不去市中心，要到麥克那裡去完成那部片子的編輯，可能要兩三天時間;然後再考慮究竟咋辦。清洗茶杯時，只見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