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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搖了搖頭，在這樣一種天真面前感到絕望。

&ldo;可當然是這樣!&rdo;

他確實得全盤解釋一遍了。但安妮還沒說完。

&ldo;不對!你本來該只是撞翻我!這就是你們說的，&l;我們會撞你一下&r;!&rdo;

&ldo;但……(想到要解釋這麼基本的事情，他氣都接不上來)但要看著可信!你懂不懂?可‐‐信!&rdo;

&ldo;你們到處追我!&rdo;

&ldo;是，但注意，這是有原因的……&rdo;

他在開玩笑。安娜的怒火擴大了十倍。

&ldo;說好的可不是這樣，渾蛋!&rdo;

&ldo;嗯，我確實沒有告訴你所有的細節……但別把我當渾蛋，否則我就真對你幹點渾蛋事了，這不費時間。&rdo;

&ldo;一開始你們就想殺我!&rdo;

這一次他生氣了。

&ldo;殺你?我的小寶貝，還真不是!如果我真的想殺你，我保證以我有過的機會，你已經不能在這兒說出這句話了。(他把食指指向空中，用於強調。)對於你，我的行動是很不一樣的!相信我，這比想像的要難許多。我告訴你，光是在醫院，為了嚇唬你的小警察又不驚動警衛隊就要幹不少活兒，這是要有本事的!&rdo;

理由說完了。她氣得不能自已。

&ldo;你們把我毀容了!你們把我的牙打斷了!你們……&rdo;

他做了個同情的鬼臉。

&ldo;這個，我得說，你現在看起來確實不好看。(他很難控制住不笑)但都會好的，現在這類東西都很發達了。至於牙齒嘛，如果我發了財，我給你兩顆金牙，或者銀的，隨你選。如果你想找個男人的話，就臉面來看，我建議金牙好些，比較雅緻……&rdo;

安妮癱倒了，跪著，縮成一團。沒有眼淚湧上來，只有恨。

&ldo;有一天我會殺了你……&rdo;

他笑了。

&ldo;真記仇……你這樣說是因為你在生氣。(他在客廳裡走著，好像在自己家一樣。)不，不，&rdo;他以一種更嚴肅的音調說著，&ldo;相信我，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會取出縫線、裝上塑膠的牙齒，然後乖乖回家。&rdo;

他停下來看，在他的上面是半閣樓和樓梯。

&ldo;這裡不錯。收拾得挺好的，是不是?(他看錶)好吧，不好意思……我不能再待在這兒了。&rdo;

他往前走。她馬上貼在了牆上。

&ldo;我又不會碰你!&rdo;

她叫道：&ldo;滾!&rdo;

他表示同意，但他被另一件事吸引，他在樓梯的下方，看著第一級階梯，又回到子彈穿過玻璃窗的洞。

&ldo;我很厲害吧?(他轉向安妮，心滿意足，他想說服她。)我告訴你，很難辦到，你都想像不出來!&rdo;

他覺得自己的靈巧沒有受到尊重是很受傷的。

&ldo;把門閂上!&rdo;

&ldo;嗯，你說得對。(環視一週，滿意。)我覺得該做的都做了。我們是個不錯的團隊，不是嗎?現在(他指著房間裡基本上到處都是的破壞痕跡)，應該能把人騙倒，不然我也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