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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月會使用密碼記錄東西並不能說是很古怪的一件事。說起來,這其實還是受了薛懷安和初荷的影響。
初荷的祖父和父親都對密碼學有所涉獵,後來結識了薛懷安,三人也會閒來探討。初荷原本只懂得莫爾斯密碼,但是大一些後,也對這些東西生出興趣,平日裡和薛懷安自然會談起一些,杜小月同這兩人接觸多了,總要被耳濡目染的。
薛懷安盯著寫滿密碼的紙看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說:&ldo;看上去雖然簡單,可是提示性的東西太少,我不知道從何入手去破解。&rdo;
初荷聽到&ldo;提示性&rdo;這幾個字,脫口而出道:&ldo;那個&l;i&r;記號是不是一個提示性的東西?&rdo;
薛懷安神色一沉,嚴肅地問:&ldo;你怎麼知道有&l;i&r;記號的,小笨和你說的?&rdo;
初荷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但是小笨這個內奸卻是絕對不可暴露的,忙說:&ldo;不是,我看見的,我早就發現了,只是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生你氣了,才沒有告訴你。&rdo;
薛懷安見她嘟著嘴,一副賭氣的模樣,便信了,正色道:&ldo;初荷,你這樣不對。我不說案子,不過是不想讓你看到太多黑暗的東西。但是如果你知道什麼卻不說,我可能就沒有辦法揭開那些黑暗了。&rdo;
說到此處,他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追問道:&ldo;對了,那個和你在茶樓見面的江湖人士,就是你說是杜小月朋友的那個,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瞞沒說的?&rdo;
初荷一聽薛懷安問這個,腦袋頓時大了一圈兒,然而此時此刻唯有死死咬定說:&ldo;那個我真的不知道啊,小月就是叫我代她送一下東西。他是什麼人、和小月什麼關係,我完全不知道。那不過是……&rdo;
初荷說這段話的時候,語速不自覺地加快,薛懷安很難透過唇語看懂每一個字,但大概意思卻能明瞭,看著她急切撇清的模樣,他的心上莫名一軟,伸出手按在初荷肩上,寵愛地拍了拍,笑道:&ldo;成了,不用解釋,我明白。初荷,你別老想著這個案子,有我在呢,有工夫你去想想到哪裡繼續念書吧。&rdo;
初荷一聽,露出乞求之態,眼神軟軟的,說:&ldo;我想幫你,花兒哥哥,我能幫到你的,讓我幫你吧。&rdo;
薛懷安卻只是堅定地搖搖頭,以沉默的微笑拒絕了。
初荷在薛懷安那裡再次碰了壁,更加堅信了一件事情,薛懷安這個傢伙,絕對是軟硬都不吃的大壞人。她氣鼓鼓地走回房間,盯著桌上杜小月從女學借來的三本書,想了好一會兒,決定還是應該把它們還回去。
似乎,這樣做正是杜小月所期望的。
從看到密碼的那一刻,她的心底就生出一種古怪的、有待被證明的想法‐‐小月在用密碼記錄一些東西,也許是因為她已經預料到會有什麼不幸發生,所以才會這樣提前做好準備。並且,她一定希望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出了意外,她知道的秘密不會被隱藏下去,她要使用某種方法,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傳遞到別人手中。而從現在來看,她最有可能選擇的傳遞者就是她‐‐夏初荷。
臭花兒,要是答應讓我幫忙,我就把這些都告訴你,現在開始,我們各幹各的,看看誰厲害吧。初荷負氣地想著,收拾好書冊,往女學走去。
閣
初荷來到女學門口,發現大門緊鎖,叩了半天門,才聽見裡面有腳步聲一點點走近。
開門的是校長程蘭芝的乳母阿初嫂,三十來歲,微微發福,面龐白淨和氣,平日裡很好說話。
初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