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值得可憐的正是自己。淚水順著面頰直往下淌。使良惠心口堵得滿滿的是，因為被妻子殺死後、由雅子和自己碎屍的健司的那份錢，會以這種無情的方式被用掉。

她終於理解了，彌生殺死丈夫時也是一種同樣的心情吧。

當天夜裡，良惠把小外孫交給了滿腹牢騷的美紀，去盒飯工廠上班，雅子正等著她。

兩個人在休息室裡，互相良久地注視著對方。雅子的傷感好像明顯減少，面部表情更令人可怕。也許這就是她的本來面目。良惠膽怯地注視著她，並在心中想，她是怎樣看自己的呢?

&ldo;師傅，感覺如何?&rdo;雅子先開口問，表情冷漠，但聲音柔和。

&ldo;壞極了。&rdo;一直去向不明的女兒突然出現，把孩子撇在家裡，拿走健司的那份錢，這些是不能跟他人明說的。

&ldo;睡了嗎?&rdo;

雅子的問話總是很簡潔。良惠幾乎沒閤眼，但卻點了點頭。

&ldo;那些垃圾怎麼樣了?&rdo;

&ldo;沒問題。來的路上分別處理了。&rdo;

&ldo;謝謝!師傅辦事，我放心。不過，令人擔心的是邦子。&rdo;

&ldo;嗯。&rdo;

兩人環視四周，已經到上班時間，卻不見邦子的蹤影。

&ldo;怎麼沒來呀。&rdo;

&ldo;受了刺激，會不會生病啊?&rdo;

聽了良惠的話，雅子輕輕地&ldo;嘖嘖&rdo;了兩聲。

&ldo;糟了。也許我們應該去看看她。&rdo;

&ldo;那咱們就去吧。&rdo;

&ldo;我要是去，她也許會害怕的。&rdo;

&ldo;不過，如果她暴露了，可就糟了。&rdo;

良惠邊注視著自動售貨機的&ldo;已無零錢&rdo;的顯示邊回答。如果暴露，就全完了。想到此，良惠不寒而慄，自己的人生是否已亮起了警告燈呢?

&ldo;邦子和我們一樣，我想她不會報警的。不過，她這個人生性脆弱，令人擔心呀。&rdo;

雅子沉思著，眉間的豎皺紋更明顯了。

&ldo;總之，我把一切都交給你了。阿山答應的那筆錢沒問題吧?&rdo;

良惠不顧臉面地問道。各種焦慮不安和疑難問題還是託付給雅子解決才放心。

在七零八落的家中，為生活重負搞得焦頭爛額的良惠開始感到依賴果敢、幹練的雅子的快感。現在最惦記的是那筆已派上用場的錢，還沒到手。

&ldo;嗯，那筆錢沒問題。她說即使跟父母借錢也要付的。明天她就要去交搜查請求書了。&rdo;

兩人正在悄悄地湊近臉商談時，一個巴西男青年打了個招呼走了過去。像是日裔人，但身體敦實、健壯，是個地道的外國男子。良惠反射地點點頭。但卻發現雅子根本不理睬他。

&ldo;你怎麼了?&rdo;

&ldo;什麼事?&rdo;

&ldo;你對他太冷漠了。&rdo;

良惠瞥了那男子一眼。男子躊躇著呆立不動，接著走進更衣室。雅子不理會地問良惠：&ldo;你知道邦子的家在哪兒嗎?&rdo;

&ldo;嗯，大概在小平住宅區吧。&rdo;

雅子還在開啟頭腦中的地圖，周密地籌劃今後的計劃吧。良惠感到，對雅子來說，這些都是她份內的業務，並且是不容失敗的業務。然而，對於最早曾譴責彌生殺人行為的自己來說，卻演變為為賺錢而參與犯罪勾當的人。良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