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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景看著很是讓我不舒服,你想想,一條街都亮堂堂的有燈,我說的是這條街的外圍都是黑漆漆一片,唯獨這條街鋪子都有燈,可就是沒有看見一個人出現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異常滲人。
第71章 半夜鬼叫
我的包袱就是一把桃木劍跟爺爺曾經畫的符紙,這一路上我跟矮冬瓜多數時間都是在荒郊野嶺穿梭,有時候也會臨時休息一晚上才能繼續走,所以餘下的符紙不多。
稍稍清點一下包袱裡的東西,睏意襲來,我打了一個哈欠愣是把矮冬瓜攆到地上去打地鋪一個人獨自霸佔了整張床。
矮冬瓜自然是不服氣的,罵罵咧咧,卻不得不抱起一床被褥鋪墊在地上,衣服也不脫就那麼連身滾倒下就呼呼大睡起來。
我沒有他那麼淡然,也認床的。所以在床上輾轉難眠,聆聽著屋子裡傳來的各種細微聲響,這種聲響很熟悉,跟家裡的聲響差不多。
有蛀蟲啃噬木頭的聲音,還有蟋蟀唧唧求偶的鳴叫聲不對,還有一種家裡沒有的異常聲響,窸窸窣窣、微涼的氣息幾乎噴到我的面上,冥冥之中就好像有無數隻魍魎在暗黑中攀爬繞樑探看我們。
驀然睜開眼,這一切假象又遁形無蹤。
是我多想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覺得要有事發生,卻又無法預知要發生什麼事。
這種感覺真心不好,讓人焦躁、無法定下心來安睡。
過了許久,恍恍惚惚間聽到一聲聲哀怨、如泣如嘶的戲文唱腔從某一個地方飄進我的耳朵。
這深更半夜的是誰在唱戲?我懵懵懂懂起來,下意識的走去後視窗。
走到後視窗,聲音貌似大了些許,摳開窗木架子,那聲音好像就在耳畔更是大了許多。
原來是有人在破廟唱戲,凝望夜色中那道惹眼的戲檯燈光,我在想:敢情死人街整條街沒有人,都是去看戲了?
矮冬瓜在夢囈,一會兒說塗春蘭,一忽兒又喊我的名字待湊近去看,丫的口角流哈喇子睡得真香。
我喜歡看戲,打小隻能從爺爺的收音機裡聽到咿咿呀呀、長聲調調的戲文一直很想親眼目睹看一下唱戲文的人,就是人們說的花旦吧!
聽爺爺說有男扮花旦,也有女扮花旦不知道這位是女扮花旦還是男扮的,特想去看看。
拉開門,徑直走下木樓梯,可以不用進店鋪從側面狹窄的過道直接就到了街上。
我剛剛露出頭,一襲冷風夾帶一片片枯黃的樹葉跟紙屑打轉轉的旋飛起來。我呸了一口唾沫,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死人街,真是名副其實。
此刻的死人街只有我一個活人,滿大街的都是沒有氣息,虛無縹緲如同影子般的靈體。
他們沒有對我的出現感到好奇,而是我行我素互不幹擾各行其是。
人與鬼其實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生物,只要心中無愧,鬼是不會平白無故害人的除非是遇到那種充滿滔天怨恨,仇視人世間一切美好生命的厲鬼,其他都沒什麼大問題。
&ldo;咯咯咯&rdo;有鬼孩子嬉笑玩鬧的,踢小皮球在我腳下,怯生生的喊道:&ldo;叔叔給我小球球。&rdo;
我躬身拾起小皮球,沖他一笑,扔過去。
&ldo;謝謝叔叔。&rdo;小鬼滿有禮貌,接過小皮球就轉身跑開了。
矮冬瓜不知道我有鬼眼,是我刻意隱瞞的,避免招惹來追根問底沒完沒了的問這問那,所以有些事還是不告訴他的好。
走在這條死氣沉沉,冷冷清清的死人街,我的溫度也在隨著陰氣過甚在下降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冷戰,抱緊胳膊肘,刻意的迴避一張張出現在眼前毫無生氣的面孔,去聯想張鐵嘴跟那個女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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