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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斯陷入沉默。末了，她問，&ldo;誰是艾勒娜覺得最忠誠可靠的人?&rdo;

&ldo;忠誠可靠?&rdo;特瑞重複了一遍。&ldo;我的母親，我‐‐裡奇當他活著時，也許仍然。任何別人絕不在此之列。&rdo;

&ldo;包括克里斯?&rdo;

&ldo;肯定包括克里斯，還在卡洛之後，我想。&rdo;

&ldo;因為這很有趣，&rdo;哈里斯接著說，&ldo;研究艾勒娜我傾向於同意你的看法‐‐完全有理由‐‐她用裡奇的死而自責。這絕非她所承認的，但無論我什麼時候提到裡奇，她就感到羞恥，幾乎是鬼鬼祟祟的，好像她感到有罪，如果這是對的，她可能把譴責克里斯當作一種解脫。&rdo;

&ldo;解脫?&rdo;

&ldo;從她認為自己該負責任的事情中，對艾勒娜來說，譴責克里斯比把責任放在更親近的人身上更容易些，&rdo;頓了頓，哈里斯注視著她，&ldo;尤其如果替代的人是你。&rdo;

猛然間，特瑞的疲憊瀕臨了痛苦的邊緣。&ldo;為什麼她不能接受裡奇的死是個偶然事件?&rdo;

哈里斯像是把她的嘴唇彎成一道弓：結果弄出一副特瑞從未見她有過的愁相，&ldo;我不知道，&rdo;她答道，&ldo;我只是不知道。&rdo;

特瑞摸摸眼睛又慢慢地搖搖頭。&ldo;我曾經渴望的一切不過是某種正常的生活。有段時間，在波特費諾，我差點認為我擁有了。&rdo;

哈里斯很平靜地端注著她，此時特瑞想起了克里斯在波特費諾笑眯眯地望著她的情景，在羅莎打電話的前一刻，&ldo;是什麼?&rdo;哈里斯問。

特瑞轉開去了。&ldo;可憐的克里斯，&rdo;她喃喃道。

特瑞一絲不掛地倚在克里斯的胸前。

&ldo;你認為這會結束嗎?&rdo;她問道，&ldo;退出競選?&rdo;

克里斯望著臥室的天花板，他眼裡的神情很遙遠，&ldo;我現在讓這些從我的思想裡消失了。&rdo;他說。&ldo;一遍又一遍，一夜復一夜，他們擁有什麼?我問自己，他們以為他們擁有什麼?我完全遠離這些，是在另一個不眠之夜。&rdo;

特瑞從未見過克里斯多福&iddot;佩吉如此的茫然若失，她離開哈里斯的辦公室來找他，被一種直覺所驅使，他需要她。現在，躺在他的床上沐浴著黃昏的陽光，在這兩個人共享的時刻，她什麼也沒說：她所愛的男人，渴望著舒適，被懷疑殺害了她孩子的父親。

&ldo;你怕什麼?&rdo;她問道，&ldo;告訴我，克里斯。請告訴我。&rdo;

克里斯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但她能從他眼裡看到真相：無論克里斯怎麼相信詹姆士&iddot;科特，他知道這不僅僅是政治的。&ldo;不眠產生很多有趣的事情，&rdo;他終於說道，&ldo;我看見我被拋到什麼地方，沒有你，也不再看到卡洛長大成人，這是腦力的單面遊戲，就像那痛苦的公路企業。&rdo;

特瑞躺在那兒，默默地理著頭髮，盡力回想起他告訴她他沒有殺死裡奇時的表情與聲音。

&ldo;那我們現在做什麼?&rdo;她輕輕地問。

克里斯轉過身來，&ldo;現在?&rdo;

&ldo;是的，我不能看著這一刻流走，你將不得不幫助我。&rdo;

他撫摸著她的臉，&ldo;感到孤獨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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