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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時，佩吉才滿意地告訴了她他給科特打過電話。

她睜大了眼睛，想了一會兒，而後說道，&ldo;相信漢姆先生的建議是不無道理的。他好像已完全明白地暗示了科特知道你的私人電話的性質。這個，如果是因他而起的，他當然很清楚。&rdo;

佩吉感到一陣沮喪。&ldo;在我們的大部分生活中，卡洛琳，我有種以為我能控制局勢的幻覺，只要我足夠努力。但我不能控制這事，甚至不知道問題都出在哪兒，誰掌握著它們，我甚至不能確知如何保護卡洛。&rdo;

卡洛琳的表情有些迷惑，有種易犯錯誤的感覺，似乎她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佩吉努力想笑。&ldo;我真的不想使你苦惱，&rdo;他說，&ldo;我也不希望你讓我感覺好些。&rdo;

她搖搖頭。&ldo;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在想，我們的基礎多麼脆弱‐‐我們的工作，一點朋友，如果我們很幸運，還有孩子‐‐而我們不希望的事情又會如此迅速地降臨。&rdo;她振作了自己，笑了一笑。&ldo;但沒有人因此而倒下‐‐沒有一個我們關心的人，就是這樣，而且你擁有最大的財富，我是你的律師，所以讓我們把這事透徹地理一理。&rdo;

她後靠到椅子上，&ldo;第一個問題，&rdo;她慢慢地說，&ldo;是政治，在那兒，&l;誰殺死了裡奇&r;並不重要。那兒最危急的是卡洛的隱私，和最迅即的保證那不見報的辦法。

&ldo;有人‐‐科特，我肯定‐‐希望你退出議員競選，一旦你那麼做，又會誘發有關裡奇的指控的公眾興趣‐‐&rdo;

&ldo;這正是我為什麼要那麼做的原因，&rdo;佩吉插話道，&ldo;我非常痛恨，痛恨可能發生在卡洛身上的任何事情。科特獲勝，而我得學會接受這個事實，這就是全部。&rdo;

&ldo;別這麼急，克里斯。&rdo;卡洛琳揚起手，&ldo;這兒有某種陰暗的地方，但你沒想過退出競選會失去什麼嗎?不在第一個問題，而在第二個‐‐警察調查，那兒&l;誰殺死了裡奇&r;就重要得多了。&rdo;

佩吉盯著她，&ldo;一場交易，&rdo;他說道，&ldo;從未明說的，但大家明白：我退出競選，而後布魯克斯會讓裡奇死於自殺。我抓住根本了嗎?&rdo;

卡洛琳贊同道，&ldo;或多或少。&rdo;

&ldo;絕妙的諷刺，卡洛琳，可以把最不可能的動機歸因於布魯克斯和科特，還可更遠地假設，只有裡奇的母親‐‐當然不是麥‐‐會他媽的問他為什麼要自殺。&rdo;

卡洛琳沖他短促地一笑，&ldo;這不是顯得很牽強嗎?真的，克里斯多福，你是個理想主義者。&rdo;

但佩吉沒有回答。&ldo;這同樣假設布魯克斯沒有什麼反對我的訴訟。&rdo;

卡洛琳的笑容消失了。&ldo;不是沒有訴訟，&rdo;她說，&ldo;只是沒有那麼重大的訴訟，根據他的原則，他決心不能放棄。&rdo;

這種像個宣告的措辭帶著一種深藏的詢問。佩吉轉向窗戶：早晨的陽光閃爍在高層的窗戶之上，朦朧一片。他平靜地說道：&ldo;我要退出，卡洛琳，不是因為我怕布魯克斯有什麼。而是因為我真能決定的一件事是是否參加競選，而這也是我為阻止卡洛騷擾了艾勒娜的說法成為傳媒談資所能做的唯一事情。從明天開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