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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了這話也報之一笑,隨後她看著他的臉,&ldo;我明早不來,&rdo;她說,&ldo;如果沒事的話。&rdo;
克里斯低頭看著她沾著墨水汙跡的手,&ldo;當然,&rdo;他回答道,&ldo;花時間和艾勒娜在一起。&rdo;
他們一起往門口走去。跨上門廊,特瑞想起裡奇不再跟蹤她,也永遠不會再跟蹤她了,夜晚,淒涼而又寂靜。
她轉向克里斯,他站在門道內看著她,臉上幾乎沒有一絲笑容。&ldo;即使有意義,&rdo;他平靜地說,&ldo;我也沒殺死你的丈夫。我永遠也不可能搞清細節。&rdo;
特瑞一言不發,隨即克里斯欠了欠身,用手籠住她脖子,溫柔地吻了吻她,&ldo;所以不要為我擔心,好嗎?&rdo;
(二)
丹尼斯&iddot;哈里斯讓特瑞吃了一驚。在電話裡,哈里斯很機敏,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問。可是一見其人,卻是一個脾氣非常溫和四十左右的黑人心理學家,非常安靜,說起話來慢條斯理,做事方式討人喜愛,一雙明亮的褐色大眼,似乎是在提示特瑞,沒有什麼位元瑞告訴她的更重要的了。
她們坐在哈里斯寬敞明亮的二樓辦公室裡,辦公室是坐落在海特&iddot;阿斯伯裡,是一座粉刷過的維多利亞式建築。一樓是她的家,是非洲藝術、裝飾藝術和維多利亞風格的大混雜。哈里斯把它稱作&ldo;多種文化的困惑&rdo;,特瑞則認為這是對所喜愛的事物的偏好,具有相稱的風格,印象最深刻的是哈里斯十二歲的女兒在不同年齡段的幾幅照片。哈里斯不隱藏自己的生活,這使特瑞感到很放鬆。她的辦公室也同樣讓人感到溫暖,室內色彩明亮,椅子經過裝飾,搭有孩子的玩具架,陽光從一扇巨大的凸出的窗戶射進來,沒有一點緊張感。
&ldo;與艾勒娜在一起怎麼樣?&rdo;特瑞一坐下就問道,&ldo;她不說?&rdo;
&ldo;正如我估計的那樣,&rdo;哈里斯輕鬆地回答道,&ldo;有十分鐘,我們坐在這裡的地毯上,沒玩玩具,艾勒娜也不和我說話。&rdo;
聽起來哈里斯並不感到沮喪,可是特瑞卻焦慮,&ldo;她什麼也不說?&rdo;
&ldo;一句話也沒說,&rdo;哈里斯欠了欠身,&ldo;也許得花上一段時間,特瑞,有各種原因,我想艾勒娜感到害怕。&rdo;
&ldo;你現在還不能和她做點什麼事情?不管什麼事?&rdo;
哈里斯搖搖頭,&ldo;這不是測驗,&rdo;她輕聲答道,&ldo;不存在艾勒娜不及格的問題,六歲的孩子,至少要經過兩三個療程才能講清他們的內在精神創傷。&rdo;
特瑞禁不住笑了,哈里斯的話裡邊清楚地隱含著一個玩笑,她覺得自己就像過於熱心的家長那樣,希望孩子剛上完幼稚園就會讀書。不過她現在關心的是孩子不再為她父親而大哭,她獨自一人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拒絕談論任何事情。孩子最後一次提到裡奇,是在特瑞回來兩天後,&ldo;爸爸死了,因為我不管他。&rdo;
&ldo;她在裡奇葬禮上怎麼樣?&rdo;哈里斯問。
&ldo;一樣,&rdo;她與特瑞和羅莎一樣沒有淚水,在裡奇母親索尼亞鋒利的目光下挨次走過擺在米森&iddot;多拉的密閉靈柩,裡奇的母親僅僅是因為艾勒娜也僅僅因為看到孩子神情恍惚才心腸軟了下來,裡奇曾是索尼亞的驕傲:其他人‐‐包括裡奇的兄弟們‐‐的價值要透過他們對她最小的兒子的熱愛來衡量。在她對裡奇強烈感情的驅使下,索尼亞把艾勒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