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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瑞很驚奇：&ldo;阿列克沒說為什麼?&rdo;

哈里斯搖搖頭，&ldo;他讓我把它搞出來。事實上，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rdo;

她的聲音中隱含譏諷，&ldo;或許，正像你說的，僅僅是因為裡奇過於精明。&rdo;

特瑞坐了回去，有那麼一刻，她下意識地強烈感覺到裡奇就在室內和她們在一起。哈里斯把頭倚在胳肘管上，這是一個女人常有的放鬆方法，&ldo;告訴我，特瑞，關於艾勒娜的每年裡的事你都記得什麼?&rdo;

這似乎是轉移了話題，特瑞吃了一驚，&ldo;六年以來?&rdo;

&ldo;對。&rdo;

特瑞遲疑了一下，&ldo;確實，什麼也不記得。&rdo;

&ldo;一點也不記得?&rdo;

&ldo;幾個特殊的事，&rdo;她感覺像是一個被置於顯微鏡下的人種，&ldo;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記這些事吧?&rdo;

&ldo;不是，確實不是，&rdo;哈里斯以微笑來評價特瑞，&ldo;不過有些人喜歡記，告訴我，特瑞，你的第一個記憶是什麼，任何一年。&rdo;

特瑞瞟了一眼手錶，離診斷結束還有十分鐘。&ldo;坦白地說，丹尼斯，我看不出這與艾勒娜有什麼關係。&rdo;

哈里斯似乎絲毫沒有受擾，&ldo;瞭解你也許非常有利於瞭解艾勒娜，你的和我的，讓我感到很幽默。&rdo;她的聲音開始平靜下來，&ldo;盡力靠後，閉上眼，就好像艾勒娜的幸福依賴於你的到來，依賴於你帶來的一切。試一試，只想上一會兒，就好像你是她。&rdo;

特瑞沖哈里斯譏誚地一笑，好像認為這是愚弄人。可是當她聳聳肩閉上眼時，黑暗降臨了。

&ldo;有什麼東西嗎，&rdo;她聽到哈里斯在說。

黑暗正在降臨，就像一個毯子掛在她腦中。

她母親在哭泣。特瑞有些忍不住了，哭聲從黑夜傳來。她揪住毯子，把它緊緊抓在手中，或許如果她能阻止住這聲音，她母親就能不再受到傷害。

哭聲變弱了。

特瑞睜開眼。&ldo;沒有，&rdo;她說，&ldo;我什麼也不記得。&rdo;

(三)

卡洛放下手中的體育畫報，&ldo;那警察到底想幹什麼?&rdo;他問。

他們坐在甲板上，天氣不合季節地異常暖和，海灣裡白色的遊船星星點點。卡洛一直在翻閱《年鑑》，佩吉在翻《星期日泰晤士報》，他們很默契，彼此沉默，很像兩個老朋友保持老習慣。自從卡洛買了輛舊敞篷汽車後，兩人就很少在一起了。他認為，事情總是這樣：兒子要擁抱一個更廣闊的世界，父親為兒子感到驕傲，但又感到有點憂傷，而且‐‐在佩吉的例子中‐‐得小心地讓這一切都不為人知。他覺得，卡洛當之無愧已經成人，不需要父親加入他的合唱團。

他轉向卡洛，&ldo;他們正想法搞清楚為什麼我們新交的朋友裡卡多自殺，並且，在調查中確證他的辭世是自願的。&rdo;

卡洛略感沮喪，&ldo;你有很多辦法處理問題，爸爸，對你來說，法律是這樣的角色嗎?&rdo;

佩吉笑了，&ldo;不是。我溫和的人類品質就是我的全部所有。儘管裡奇的話題讓他們扯得稍遠了一點兒。&rdo;

&ldo;我可以告訴他們，&rdo;卡洛把壘球帽推到腦後，&ldo;他們認為他不是自殺?&rdo;

佩吉聳聳肩，&ldo;他們正在考慮這事。確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