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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還有私營軍事公司嗎?派傭兵去做好了。而且，一旦方案具體化，就會成為白宮主導的暗殺任務，採用外包的形式會更加安全。&rdo;

這可不是暗殺，而是種族屠殺，魯本斯想。目標是一個新人類個體，對一個人的種族屠殺。

&ldo;如果病毒感染擴大到康噶遊群之外怎麼辦?周邊居民也全都要消除嗎?&rdo;

&ldo;到時候會再做商議。明天就把新計劃交上來。&rdo;部長命令道。離開房間時，他從門口轉過身，補充道，&ldo;你要小心啊，阿瑟。&rdo;

在魯本斯聽來，這不是威脅，而是親切的提醒。

魯本斯離開研究所時，太陽還高懸在空中。他沿著華盛頓特區最愜意的街道‐‐大街朝家走去。這條街上商店鱗次櫛比，儘管規模小，但出售的商品都質量上乘。在夏日陽光中，街道上充滿了活力。魯本斯眼中所見，是過著市民生活的善良人們。這平和的一幕可以抑制潛藏在心底的野蠻欲求。這才是美國啊，魯本斯想。萬斯政府在侮辱這個美國。

在通往普洛斯貝克特大街的陡梯旁，魯本斯停下腳步，陷入沉思。抹殺進化後的人類，這一決定也有值得肯定之處。黑猩猩是無法利用人類的，同樣，人類也控制不了超人類。如果留下他的性命，極有可能會成為人類社會的威脅。問題是被殃及的其他四十人。如果不考慮如何營救他們，魯本斯自己就會成為大屠殺的罪魁。

辭職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他很快打消了。就算自己辭職，狀況也得不到任何改變。萬斯會找一個順從他的人取而代之，執行大屠殺。如果有人能避免更多的人犧牲，那這個人就只能是自己。

雖然可以直接給奈傑爾&iddot;皮爾斯發警告，但唯一的通訊手段只有透過皮爾斯的衛星手機傳送的電子郵件。而信一發出去就會被&ldo;梯隊&rdo;系統截獲，並鎖定傳送者身份。

你要小心啊，阿瑟。

魯本斯感覺到了危險。自己不知不覺就捲入犯罪組織中，受到脅迫，不得不參加暗殺的勾當。其實，白宮酷似黑手黨‐‐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麻煩，提出包括殺人在內的各種解決方案，然後付諸實施。

幾經思量，魯本斯終於決定了自己的路。

返回喬治敦大學附近的出租屋，進入小書房，魯本斯著手擬定新的計劃。

首先，為了讓計劃執行者進行大屠殺，就要保留&ldo;致死性病毒感染爆發&rdo;這種說法。這一把人類從滅絕危機中拯救出來的虛假計劃，代號&ldo;守護者&rdo;。

至於計劃的背景說明，則要同之前的報告截然不同，不僅大量使用專業用語和難懂的概念，而且還不加註釋。並且暗示，這一計劃非常危險，極有可能以失敗告終。

魯本斯的言外之意是，對計劃負責人的要求極高。這一秘密計劃的指揮者，不僅要具備政治軍事素養，還必須擁有以生物學為中心的跨學科知識，而且還可以被政府高層在必要時輕易解聘。滿足這些條件的人，是不可能輕易找到的‐‐除了施耐德研究所的一名年輕分析員。

魯本斯將賭注壓在了這一點上。在伊拉克戰爭之前，智庫就佔據了軍工集團的一席之地，在各個研究所工作的民間人士建立起所謂的&ldo;特別計劃室&rdo;，主導了伊拉克戰爭。魯本斯極有可能參與機密計劃的實施。

凌晨時分，魯本斯完成了計劃制定，然後想出兩個代號，補充到空白欄中。暗殺目標，即那個三歲的孩子，代號&ldo;奴斯&rdo;(no)。這是希臘語中&ldo;超凡的智慧&rdo;的意思。耶穌會教士、思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