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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一定想到過死，就像昨晚一樣，她想。

晚飯後，嶽程和陸勁在客廳的飯桌前重新坐了下來。

&ldo;拿出來吧。&rdo;嶽程說。

&ldo;什麼？&rdo;

&ldo;少裝糊塗，一號歹徒的信和照片。&rdo;嶽程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陸勁的衣襟。陸勁沒帶行李，那些千里迢迢從安徽帶回來的信被放在他的衣服裡。

果然，陸勁拉開拉鏈後，從裡面拿出一疊信來。

&ldo;給你，我已經全部整理過了，對重要的段落，還作了標記。&rdo;陸勁說。

&ldo;照片在哪裡？&rdo;嶽程想先挑簡單的看，他戴上了手套。

陸勁找出一個白色信封來，把裡面的東西通通倒了出，它們是4張照片和一張便條。

&ldo;這就是一號歹徒當初在電話裡說的，要給你介紹的女朋友？&rdo;

&ldo;是的。&rdo;

&ldo;照片不太清楚。&rdo;嶽程發現，這些照片很像是偷拍的，場景各不相同，有的在街上，有的在公園裡，主要人物在照片中不顯眼，也沒有正對鏡頭。大概一號歹徒也知道這些照片不夠清晰，所以他還特地用紅色記號筆在4位女主角的頭部各畫了個圈，但任何看過照片的人都會這樣的印象，這根本不是在介紹物件，而是在給另一個殺手確定刺殺目標。

跟隨照片一同寄來的是一張很短的便條，內容只有10個字：

&ldo;猜猜她們的性格和職業。&rdo;

沒有問候，沒有署名，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嶽程覺得這是一號歹徒第一次說話如此簡潔。

&ldo;只有這一句話嗎？&rdo;他晃了晃這張便條問道。

&ldo;對。&rdo;

四張照片中的女主角年齡、打扮、場景各有不同，嶽程從中抽出一張，放到陸勁面前。

&ldo;一號讓你分析一下這四個女人的性格和職業，來告訴我，你是怎麼回答他的。先從a開始。&rdo;這張照片的女主角是一個背著灰色書包的年輕女子，身材微胖，她正靠在公共汽車的站牌上吃雪糕。

&ldo;這個，我認為是學生，逃學了，性格有點輕浮，沒責任心。&rdo;陸勁抿了一口綠茶說。

&ldo;你怎麼知道她逃學了？&rdo;

&ldo;看這兒！&rdo;陸勁指了指女孩背後的一棟百貨大樓，嶽程這才發現這棟百貨大樓的玻璃表面印照著一個時鐘，那時候是下午一點。這時間，學生是應該在上課。

&ldo;好，下一個。b小姐。&rdo;嶽程把第二張照片推到陸勁面前。

b小姐戴著黑色方框眼鏡，穿著職業套裝，腋下夾著個黑色的公文包，正從一家小飲食店裡走出來，她一邊走路，一邊在用紙巾擦嘴，看上去好像剛剛吃完飯。這次，嶽程仔細看了照片的背景，他確定沒有遺漏掉什麼有用的資訊。

&ldo;這個人應該是個推銷員，表面光鮮，實際上，收入很低，工作也很辛苦，性格方面，可能比較拘謹。&rdo;陸勁把那張照片平攤在第一張照片的旁邊。

&ldo;你從哪裡看出她是推銷員？&rdo;

&ldo;我亂猜的。&rdo;陸勁好像有點心不在焉，&ldo;事隔這麼多年，我早忘了我說過些什麼了。&rdo;

這倒也是。

&ldo;那麼c小姐呢？應該很好猜吧。&rdo;嶽程又擺出了第三張照片。

c小姐剪了短頭髮，穿著白大褂，正站在草坪的一角獨自沉思，看上去她不是醫生就應該是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