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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吃早飯的時候我才知道,吳宏昨晚說的那句話是:&ldo;小孫,明天下午多睡會兒,晚上我們再去!&rdo;
(六十七) 遭遇
白天沒有太多的事情做,吳宏再也沒有提去湖邊,中間只去了車上一趟,呆了很長時間,因為沒有讓我跟去,我便留在家中,和羅耀宗照顧老人,羅耀宗的母親似乎很喜歡我,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
晚上我們照例又去了困龍湖,不同之處在於這次吳宏似乎連水潭也留意上了,在困龍湖看不到什麼情況之後,就去水潭邊上隱藏了起來,想在哪裡碰碰運氣。
不過事情沒有那麼順利,一連幾天,我們或在困龍湖邊夜守,或在水潭便靜等,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甚至連水裡的魚躍都沒有發現一次,因為之前羅耀宗告訴過我這水中並不見魚蝦,所以也不吃驚。不過這樣幾天下來,我開始變得厭煩起來,開始變得懷疑起來:也許我這困龍湖中並沒有什麼龐大的湖怪?我們推理的方向開始就錯誤的?不過那水中的異動又怎麼解釋呢?
吳宏開始還沉得住氣,後來也變得坐不住了。老羅自然發現不了,我卻有所察覺,最明顯的就是雖然他臉上輕鬆自如,但睡覺時卻並不安寧,要說我們從湖邊回來都已經非常晚了,疲憊得碰到枕頭就會馬上睡著,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夜裡卻聽到過幾次他翻來覆去的聲音,可以想見吳宏必然有十分大的壓力。不過這種事情他不言明,我是不便點破的,況且正好可以看看他有什麼進一步的行動,於是我便順其發展,靜觀其變。
後來他好像想通了什麼,重又變得平靜起來,晚上鼾聲大作。白天不時主動和羅耀宗攀談,我有幾次在旁邊,豎耳傾聽,覺得也沒什麼特別。無非就是問些家中瑣事,好像還聊了些山中老僧的情況。這段我非常關心,不過當時恰巧手頭有事,半途離開了,真是遺憾。後來我還問過吳宏老僧救老羅的經過,吳宏心不在焉地給我複述了一遍,不過我感覺他的心思並不在此,期間似有古怪,但又說不出在什麼地方。
如果沒有這一路上的鬼事,深山碧水、藍天蒼樹還是非常清雅的所在,這天我在院裡中找了個陰涼的地方閉目冥想,只覺得天地萬物彷彿都慢了下來,陪我一起躲在時間的背後靜享這難得的安逸。特別是到了下午,陽光不那麼熾熱的時候,耳邊拂過輕柔的風,帶著些許草木清香和淡淡的腥氣,竟然讓我產生了一份留戀之情。
無所事事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天色就暗了下來,吳宏下午已經從外面趕了回來,他並沒有告訴我出去幹什麼,進門就張羅著幫羅耀宗做飯。他這幾天和老羅的關係進展神速,已經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老人看吳宏也十分順眼,總是帶著一臉褶子笑眯眯地看他忙前忙後。
不過熟歸熟,禮節還是得有,老羅自然推脫了一番,不過吳宏似乎很有興致,連聲說老羅看不起他的手藝,說到最後老羅都不好意思了,我也幫腔說讓吳宏露兩手給我們看看。於是吳廚師就挽著袖子下廚去了。
一會兒工夫一桌冒著熱氣的飯菜就端上了小小的木桌,吳宏垂著手立在一邊,連聲喊著讓我們品嘗打分。
其實家中並沒有什麼作料,只是些尋常的油鹽醬醋而已,我對吳宏的手藝並沒有報什麼希望。吃了幾次老羅做的飯,實在不敢恭維,只要稍微強些也聊勝於無。所以等我吃了幾口飯菜之後,吃驚不已,因為吳宏做的菜居然十分可口,我越發覺得神奇:這吳宏簡直就是全能選手,幹什麼都像模像樣。
老羅更不用說了,嘖嘖讚嘆之際,對吳宏佩服得五體投地,就差拜師學藝了。
飯後不久,吳宏就張羅著出發了。因為幾次晚出我們都沒有危險,老羅幾乎習慣了這種夜行,雖然照例叮囑安全,把院門開啟送我們走遠,但表情已經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