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他是在撩我嗎?(二更)(第1/3 頁)
正在想這什麼騷操作,容蔚已經抽出自己乾淨的深衣,包住了她的發。
鐵慈有一霎的僵硬。
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彷彿都往上湧了湧,在心間嘩啦一聲,四面變得越發安靜,耳底只有水滴落的細音,砰砰地敲擊著耳膜,似乎耳根有點發熱,她想摸,又不想。
她看著他低頭,用自己的深衣下襬把她長髮的水攥幹。
衣服撩得高,帶起裡衣,隱約露出線條分明的八塊腹肌。
鐵慈腦子裡有點亂,也不知道是被色誘的還是口乾,下意識要咽口水,隨即意識到這動作不妥,生生忍住,眼神從對面一晃而過的細腰上掠過,心裡亂七八糟地想:“他這是在撩我嗎?”
隨即又想,“不,不是,他現在的動作姿態很坦蕩,都沒剛才洗頭氛圍曖昧,他是拿我當男人,百無禁忌……”
可心裡隱約也明白,正是這般的無心自然,反而更令人不安。
紛繁的念頭一閃而過。
面上卻依舊是那大方雍容笑容。
眼看著容蔚攥幹她的頭髮,雙手兜著往她肩後一披,將頭髮抖散開,清晨涼風吹來,她只覺得滿頭生清氣,清爽得似要兜一懷快哉風。
然而下一瞬她看見容蔚隨意將自己的深衣抖了抖,溼漉漉的衣料變得透明,貼在腹肌之上,隱隱約約線條更增色氣,她又想咽口水了。
低了頭,抱著書,把臉一擋,她笑著道了謝,走在前頭。
合歡花落了一地細小的花蕊,滿地綠茵如繡,身後容蔚腳步聲不急不慢,伴著她穿過這花樹連綿,她忽然想起白日裡接連拒了容溥丹野的情人路壓馬路邀約,一轉眼卻和容蔚單純穿梭在這凌晨的花樹林裡。
身後容蔚忽然道:“黃昏時候我曾見容溥尋你一起去靜齋。但你似乎沒同意。”
鐵慈道:“能同意嗎?雖然是男人,但我怕那些女院學生們發瘋,連我也套麻袋打。”
身後容蔚笑了一聲,道:“也是,兩個男人,未必就不曖昧。”
鐵慈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可不就是“兩個男人”?
這話說的,她可不想多想。
她怕容溥和丹野對她的莫名關注,會引起容蔚的懷疑,便解釋了一句,“我在盛都,以前和容公子和狼主都打過交道。有點……歷史遺留問題。”
容蔚轉到她面前,低下頭俯視她眼睛,“嗯?你這是在就你和他們的關係在向我解釋?”
鐵慈站住不動,抬起眼眸,含笑,“怕你以為我斷袖。”
容蔚唇角笑容慢慢放大,說話也十分緩慢,“嗯?不是嗎?”
他的眼尾比尋常人長,眼皮比尋常人深,眸瞳也比尋常人更大更深更清亮,這般灼灼地逼近來,簡直讓人眼花繚亂地暈眩,哪哪都流光溢彩,叫人不知該看哪裡的好。
尋常人在這樣的目光籠罩下早就暈了。
鐵慈卻不是尋常人,雖也心跳漏跳一拍,目光卻不曾躲開,唇角也慢慢綻開一個更誠懇的笑容,“我輩男兒,豈可雌伏他人身下!”
端的是氣宇軒昂。
容蔚盯住她,這傢伙目光澄澈,眼神誠懇,笑容和風細雨,怎麼看都是溫柔優雅且和藹可靠的好人兒。
就,讓人挺牙癢的。
鐵慈忽然停住腳,道:“好了。快到戊舍了。從這裡可以轉向師長齋,咱們就此分別吧。”。
容蔚遙遙望了戊舍的方向,那裡,向來起得很早的丹野已經起了,正在院門前,敞了精壯胸膛在刷牙。
有個小廝走過,拎著熱騰騰的食盒,份量很重,他認出是容溥的小廝。
就容溥那個小雞胃口,吃不了這麼多,這白蓮八成又裝好人拉攏人心。
他的目光很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