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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屋簷的滴答雨聲,享受奢侈的悠閒。
所幸,最近阿勝已完全熟悉店裡的工作。儘管阿近仍會覺得不自在,但暫且不必
擔心人手不足,得以好好休息。
阿勝算是阿近親手「提拔」,剛開始阿民有些擔心。
――阿島不會嫉妒吧?
然而,她根本是杞人憂天。經歷過俗世疾苦的阿島與阿勝,彼此敬重。伊兵衛形
容兩人就像相知相惜的劍豪。
比較麻煩的,反而是包括掌櫃八十助在內的男夥計。工房的師傅中,女性都能坦
然接受阿勝,但男性不知是覺得麻臉不忍卒睹,還是害怕,總是處不來。
阿勝倒是習以為常,不甚在意。有人心生排斥,她便不會刻意親近對方。於是
工房的事務自然多由阿島打點,三島屋家中則由阿勝負責,兩人的分工頗為順利周全。
「妳們相處融洽自是不錯,不過按規矩,仍應由阿島擔任女侍總管。」
阿民提及此事時,兩人不約而同地表示:
「女侍總管是阿近小姐。」
「我們都是大小姐的手下。」
阿近十分感激,卻也頓覺責任沉重。
而就在這陰雨綿綿的某日,三島屋裡發生一件離奇事。
每天辰時(上午八點)到午時(正午) ,童工新太都會到附近的習字所上課。
習字所通常卯時過半(上午七點)開始,中間午休,接著便一直上到未時(下午兩點) 。由於新太有店裡的工作要忙,事先徵求過師傅的同意,允許他以這種方式上課。不過,商家的童工到習字所的情形實屬罕見,阿島擔心他會受同學欺負。
「三島屋雖視為理所當然,但其他店家可不是這麼回事。應該說,三島屋與眾不同。」
三島屋相當厚待店內夥計。
平日伙食絕不吝嗇,甚至每天提供點心。另外,每逢節日還會請夥計上館子,或老闆自掏腰包帶著遊山玩水。夥計一有病痛,也會馬上請大夫。確實與眾不同。
「當然,不乏和三島屋一樣善待夥計的店家,只是畢竟不多。一般對夥計都十分嚴苛。」
「我們店裡對工作不也很嚴苛?」
「那是兩回事。」
習字所裡的孩子來自不同家庭,所以新太會與住貧窮大雜院的孩童,及商家子弟共讀,其中或許也有武士家的孩子。身處這樣的環境,新太要是不明白自身的幸運,隨口說出三島屋內的情形,恐怕會招人眼紅嫉恨,惹來「臭美」、「糟蹋」的謾罵。
「放心吧,孩子們會和睦相處的。」
八十助一笑置之,但阿島仍是牽腸掛肚。
新太本人倒是相當開朗,不僅快樂地習字,似乎還交了朋友。於是,阿島漸漸放
寬心,然而……
某日,新太掛彩而回。
「小新,你這是怎麼啦?」
阿近與阿勝送中午的便當到工房,返家準備開啟廚房後門時,傳出阿島悲鳴般的逼問聲。
兩人急忙衝進屋內,只見阿島蹲身抱著新太。
「大、大小姐。」
被摟在懷裡的新太大感難為情,一臉不知所措。他右眼烏青一大塊,腫得遮去大
半視線,鼻樑也發腫,掛著一行血。
「哇,好嚴重的淤青。」
阿島語帶哽咽。
「其他的傷呢?,你額頭也腫起來。還有哪裡疼?沒了嗎?你倒是快說啊。」
「妳搖得這麼用力,小新會頭暈的。」
阿勝笑著分開兩人。雖然對阿島有點抱歉,阿近仍忍不住笑出聲,連傷員自己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