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3 頁)

他不等我回答，立即在那一頭把電話給掛了。

我下樓，坐在車中十分鐘，又上樓，在公寓門外敲門。

葛達芬一下把門開啟。她鮮艷奪目，充滿自信。

&ldo;喔，唐諾，&rdo;她說：&ldo;我現在一切都正常了。我以前不知道，泡一個澡會有那麼大的舒服。我們現在趕去，四點鐘趕得到嗎?我希望不要遲到，正好四點到，最最合適。&rdo;

&ldo;那就一定要快走了。&rdo;我說。

&ldo;我行李怎麼辦，唐諾?&rdo;

&ldo;沒時間管行李了。留在這裡好了。回來時再拿。&rdo;

&ldo;公寓房門你另外還有鑰匙吧?&rdo;她問：&ldo;那是彈簧鎖。&rdo;

&ldo;沒有錯。&rdo;我說。

她大笑道：&ldo;你說的門閂我一次也沒有用。唐諾，我現在才看到門上的確是有一個門閂的。我……我大概對你是有信心的。&rdo;

我把她帶下來，坐進汽車，開車到蒙拿鐸大廈，又向前開過一點。

&ldo;有件事十分重要，&rdo;我警告她說：&ldo;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如果給他們這些人看到，會怪怪的。你和賀先生說話的時候，也千萬要小心，不可以漏出來我們互相認識。否則會有很不良的後果。

&ldo;自蒙拿鐸向前半條街有個停車場。我會一直開車下去在停車場停車等你。你辦完事，走過來，我會坐在車裡等。你只要站在進口處，我可以看到你的。&rdo;

&ldo;唐諾，你真好!&rdo;她說，把手握住我的手，用力擠了一下，跳出車子，跑向大廈進口。

我把車再開向前，來到停車站，把車停進去。我告訴管理員，我太太在附近買東西，我在等她。然後我坐在車裡，把車頭對準大街的方向。

四時二十三分，她出現在前面。我按兩下喇叭，發動引擎，把車開向她讓她進來。

&ldo;怎麼樣?&rdo;我問。

&ldo;可以!&rdo;她說：&ldo;只是他們……並沒有給我那三百元錢。&rdo;

&ldo;為什麼?他們不是已經有你的口述證詞了。&rdo;

&ldo;有了。&rdo;

&ldo;那他們為什麼不給你錢?&rdo;

&ldo;我今晚上十點鐘可以拿到那筆錢。&rdo;

&ldo;在哪裡拿?&rdo;

&ldo;在好萊塢方向的什麼地方。他們會在蒙拿鐸大廈接我。好像是一個什麼律師，要仔細看一下我的口述證詞，又要和這件事的實況仔細校對一下。那個律師對文字的正確性非常在意，他要確實知道，和他打交道的必需是真正的目擊證人。&rdo;

&ldo;萬一那個律師認為證人有問題呢?&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她說：&ldo;可能我拿不到那三百元吧!&rdo;

&ldo;萬一你拿不到呢?&rdo;

她說：&ldo;萬一我拿不到……&rdo;我看到她一下子胸部扁下，有如車胎漏了氣。

她沒吭氣很久，她說：&ldo;唐諾，你為什麼這樣說?你想他們為什麼要費那麼多時間，又叫我簽了證詞，而不給我那三百元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老實告訴她：&ldo;我不過說說而已。&rdo;

&ldo;唐諾，那三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