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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好像就不關你的事了吧，賴先生。&rdo;他說：&ldo;我們只談我們的事。&rdo;

&ldo;什麼是我們的事?&rdo;我問。

&ldo;你的補償費。&rdo;他說，過了一下他又說：&ldo;假如你想要的話。&rdo;

我說：&ldo;別以為沒人知道。那廣告是捏造的，事實正好相反。是凱迪拉克闖的紅燈。福特天王星是依交通號誌在開車。&rdo;

&ldo;我第一次和你討論這車禍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呀。&rdo;他說。

&ldo;但是我現在是這樣說的……也是照事實說的。&rdo;

&ldo;那麼，你沒有親見那車禍?&rdo;他說。

&ldo;那廣告說獎金三百元，給一個能夠提供一個見到車禍證人的人。&rdo;

&ldo;那廣告措詞是非常仔細研究過的。&rdo;陸華德說：&ldo;也只有能作證錯誤出在福特車駕駛者的人，才能領到獎金。&rdo;

我說：&ldo;當然，你不能把獎金定給相反的一方，否則至少有一打人出來作證領獎。&rdo;

&ldo;你到底什麼意思?&rdo;他問。

我說：&ldo;我還是來領我的三百元獎金。我真正照你說的說了，是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他說：&ldo;你說了嗎?&rdo;

我對他笑笑。

他猶豫，把右手摸向下巴上的鬚根，又把左手來壓右手的手指關節。最後，他說：&ldo;好吧，賴先生，我纏不過你，就算你是應該得到那三百元錢。我當然不會準備這種錢在口袋裡等人來拿。你一定得等我一下下。我先要寫張領款單，自出納那裡去拿現鈔，假如你願意在這裡等，幾分鐘就可以了。&rdo;

他站起來，離開這辦公室。

我有站起來檢查一下他辦公桌抽屜的衝動，但是牆上一面大鏡子，在我看來有點像是單向的玻璃窗，我抑制了衝動，坐在那裡乖乖地等。

五分鐘之後他回來，手裡有三張百元大鈔和一張收據。

&ldo;這給你，賴先生。&rdo;他說。他把三張大鈔交在我手裡，他說：&ldo;這裡請你簽字。&rdo;

收據上打字打著：&ldo;茲收到，為應徵報端有關四月十五日車禍找尋證人的廣告，全部費用三百元正。賴唐諾。&rdo;

簽名之下還有兩條空白線，是寫名字填地址的。

&ldo;名是一定要簽的。&rdo;他說：&ldo;還有地址，否則不好報銷。&rdo;

我把三張百元大鈔對摺，放入上衣口袋，把收據用兩雙手的姆食指拿住，一撕為兩，又自兩撕為四，走過去高高地拋在棄紙簍裡。

&ldo;沒有什麼收據的。&rdo;我說。

走出辦公室去。他坐在那裡，被激怒著，在生氣，但是拿不定該怎麼辦。

我走過接待室時，一位坐在那裡等的漂亮女郎對接待小姐說：&ldo;我不能再等了。請告訴他我明天再來見他。我另外有個約會。&rdo;

她比我先走出事務所大門。

我們一起在電梯口等電梯。我看她像一個聰明的打字員，目前她的任務是跟蹤我，看我要回那裡去。看來她又緊張，又興奮，這和她平時工作完全不一樣。

電梯下來，停在這一樓，女郎自己先一腳跨進去。

跟蹤人是一種藝術，還不太好學。那女郎每一步都錯了。

她太緊張，她等電梯下來時清了三四次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