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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付給我們公司，還是付給葛達芬的?&rdo;

&ldo;付給葛達芬。全部。&rdo;

&ldo;葛達芬知道這件事嗎?&rdo;

&ldo;不知道，我還不敢告訴她。&rdo;

&ldo;為什麼不敢?&rdo;

&ldo;我想他們會跟蹤我，我現在熱得像只火鍋蓋呀。&rdo;

&ldo;你來要我幫什麼忙?&rdo;

&ldo;白莎，我不要你混在這件事當中。我要求我們倆立即拆夥。我們寫一張拆夥書，寫明日子，請一個人過來做證人，你把檔案給宓警官看……&rdo;

&ldo;別說了。&rdo;白莎下定決心道：&ldo;我脾氣不好，好強愛鬥氣，但是船要沉的時候，我不會獨善其身的。拆夥……免談。&rdo;

&ldo;白莎，這件事可能十分嚴重。&rdo;我說：&ldo;以往發生那麼多事，我都可以想出一個逃避的辦法。但是這一次不同。那個李瑟靈一定盡全力把我拖進去，只有這樣，我才會自顧不暇，不找她麻煩。&rdo;

白莎把下巴向前戳出一點點，&ldo;好吧!&rdo;她說：&ldo;由我先來對付李瑟靈。&rdo;

&ldo;那絕不會那麼簡單。&rdo;我說。

&ldo;一個女人來對付一個女人，&rdo;她說：&ldo;問題就簡單得多。世界上只有男人對付女人，才會複雜萬分。

&ldo;女人天生就是玩假的動物。她們要什麼，不肯實說。為了男人，把臉孔塗得與本來面目完全不一樣，裝上假睫毛，頭髮裡塞一隻小鳥窩進去，前面裝點假，後面裝點假。

&ldo;她們就是愛做假。自以為用間接法可以得到一切。我白莎不一樣，白莎玩真的，白莎一切都用直接法。所以這些女人只要見到白莎，算她們倒黴。

&ldo;我會去找李瑟靈。告訴她什麼時候叫做玩夠了，不準再玩了。你知道她家住哪裡嗎?&rdo;

&ldo;司提爾公寓。我從另外一位朋友孔繁蓮那裡，知道她的地址的。&rdo;

&ldo;另外一個女人。&rdo;白莎說。

&ldo;另外一個女人。&rdo;

&ldo;也是你朋友?&rdo;

&ldo;是的。&rdo;

&ldo;幹什麼的?&rdo;

&ldo;是消費者基金會的秘書。只要合理，這位小姐會和我們一切合作的，不過內情一定得告訴她，因為她已經注意李瑟靈好幾次了。她也出擊過一次，告訴李瑟靈以後辦事要正規一些。&rdo;

白莎幾乎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樣子，她說：&ldo;我看我還是趁早去拜訪一下李瑟靈，給她一點顏色看看。&rdo;

&ldo;我不同意，白莎。&rdo;我說：&ldo;至少暫時還沒必要。在沒有弄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我們亂打亂闖，把草裡每條蛇都警覺起來，可能不是好事。

&ldo;整個事件中，有一點我非常擔心。這事件非比尋常的大，而我們現在所見到只不過是小人物而已。&rdo;

白莎研究了一下，她說：&ldo;這個葛達芬……到底怎樣一個人?&rdo;

&ldo;可憐的女孩子，身上一起只有三角五分錢。&rdo;

&ldo;還有一箱子四萬元現鈔?&rdo;白莎問。

&ldo;現鈔。&rdo;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