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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能吧。他當時沒有看我們，我也沒有正兒八經地看他。&rdo;她以惺惺相惜的目光看向萊姆，&ldo;他的頭總是低著。&rdo;

&ldo;你還記得他的什麼特徵嗎?&rdo;

&ldo;他走向轎箱，接著邁入電梯時，不停地看著手錶。&rdo;

&ldo;截止時間。&rdo;薩克斯指出來，又補充說，&ldo;不過他提早觸發了機關。&rdo;

&ldo;只提早了幾分鐘。&rdo;萊姆說，&ldo;也許他擔心寫字樓裡的哪個人會認出他。他想要早點結束，早點脫身。他大概還監控著阿爾岡昆電力公司的電力輸送情況，知道公司不打算在到截止時間時停電。&rdo;

蘇珊繼續說：&ldo;他戴著手套，棕黃色的皮革手套……處在視線看得到的位置。我記得這雙手套，因為我當時在想他的手一定流汗了。轎箱裡很熱。&rdo;

&ldo;工作服上有任何文字嗎?&rdo;

&ldo;沒有。&rdo;

&ldo;還有別的嗎?&rdo;

她聳了聳肩。&ldo;不知道這條有沒有用，但他那時很無禮。&rdo;

&ldo;無禮?&rdo;

&ldo;他走進電梯時，從我身邊擠了過去。沒有道歉，也沒說別的。&rdo;

&ldo;他碰到了你?&rdo;

&ldo;沒碰到我。&rdo;她點了下頭，&ldo;碰到了輪椅。緊緊地擠了過去。&rdo;

&ldo;梅爾!&rdo;

梅爾&iddot;庫柏的腦袋轉向他們那邊。

&ldo;蘇珊，&rdo;萊姆問道，&ldo;你介不介意我們檢查你輪椅的那個地方?&rdo;

&ldo;不介意，一點也不。&rdo;

庫柏舉起放大鏡小心地檢視蘇珊指出的輪椅一側。萊姆看不見他到底有何發現，但庫柏從輪椅垂直部件連線處的螺栓上提取了兩個樣本。

&ldo;什麼東西?&rdo;

&ldo;纖維。一根深綠色纖維，一根棕色纖維。&rdo;庫柏透過顯微鏡檢查了樣本，然後轉身對著電腦裡類似纖維的資料庫，&ldo;是棉纖維，非常結實，可能是軍用品，對外出售的軍隊剩餘物資。&rdo;

&ldo;做測試的話，量夠嗎?&rdo;

&ldo;足夠了。&rdo;庫柏和薩克斯切下每份樣本的一小部分，做氣相色譜和質譜分析。

萊姆不耐煩地等著，薩克斯最後喊道：&ldo;結果出來了。&rdo;印表機裡吐出一張列印結果，庫柏仔細看了一遍。

&ldo;綠色纖維上有航空燃料，但還有別的東西。棕色纖維上有柴油燃料，還有那些中草藥成分。&rdo;

&ldo;柴油，&rdo;萊姆思忖著，&ldo;可能不是要襲擊機場，也許他的目標是煉化廠。&rdo;

庫柏說：&ldo;林肯，那會是個重磅目標。&rdo;

肯定是這樣。&ldo;薩克斯，致電給加里&iddot;諾博。告訴他，加強港口的安保工作，尤其是煉化廠和郵輪。&rdo;

她抓起電話。

&ldo;梅爾，把我們至今為止發現的線索都記在物證表格上。&rdo;

犯罪現場：第五十四街西段235號寫字樓

‐‐受害人(死者)：

‐‐拉里&iddot;費許貝恩，紐約市，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