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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地球日

第三部電

&ldo;我尚未失敗。我只是發現了一萬種行不通的方法。&rdo;

‐‐託馬斯&iddot;阿爾瓦&iddot;愛迪生

第五十五章

&ldo;請在聽到提示音後留言。&rdo;

早晨七點半，弗萊德&iddot;戴爾瑞坐在布魯克林的住宅裡，盯著手機，把它合上。然而，他不願費力再留下一條訊息，他此前已經往威廉&iddot;布倫特毫無反應的電話裡留下十二條留言。

他心想，我搞砸了。

有可能布倫特已經死了。儘管麥克丹尼爾說的話是狗屁(什麼共生謀劃?)，可他的理論也許不是狗屁。雷&iddot;高特是內部人士，禁不住誘惑幫助拉曼和約翰斯頓以及他們的&ldo;為了地球的正義&rdo;組織襲擊阿爾岡昆電力公司和電網，這完全說得通。假如布倫特碰巧撞見恐怖分子潛伏小組，他們會立刻幹掉他。

啊，戴爾瑞惱怒地想到：盲目、一根筋思考的政治‐‐恐怖主義的無營養卡路里。

但戴爾瑞已經在這一行幹了很久，他的直覺告訴他，威廉&iddot;布倫特正活蹦亂跳著。紐約市比人們想像的小得多，尤其是大蘋果的地下世界。戴爾瑞已經打電話給其他聯絡人，他們中的多數人是其他線人和一些戴爾瑞負責的臥底探員。沒有一條關於布倫特的訊息。甚至連吉米&iddot;吉普也毫無頭緒‐‐他肯定有再次追蹤到布倫特的動機，為了確保戴爾瑞依然支援他日後遷居喬治亞州一事。然而沒人聽說有人要跑路或者換全新身份。也沒有驚慌失色的環衛工人推著一個垃圾箱到垃圾車旁，再發現散發刺鼻氣味的垃圾箱裡藏著一具身份不明的屍體。

不，戴爾瑞作出結論。只有一種顯而易見的答案，他也不能再對其視而不見：布倫特愚弄了他。

他和國土安全部核查過，看看這個線人有沒有在任何地方預訂過航班，無論是以布倫特這個名字，還是以他為數五六個的臥底身份中的任意一個。他沒有那麼做，不過任何一個職業線人都懂得去哪兒購得無可挑剔的身份證件。

&ldo;親愛的?&rdo;戴爾瑞聽到聲音跳了起來，抬起頭，見到瑟琳娜站在門口，手裡抱著普雷斯頓。

&ldo;你看來是在想事情。&rdo;她說。戴爾瑞依然驚訝於妻子長相酷似演員兼製作人賈達&iddot;萍克&iddot;史密斯的這一事實。&ldo;你上床睡覺前就在想事情，睡醒後又開始想事情。我懷疑你睡覺時都在想事情。&rdo;

戴爾瑞正欲開口編一個故事，但卻改口說：&ldo;我想我昨天被炒了魷魚。&rdo;

&ldo;什麼?&rdo;瑟琳娜的表情很震驚，&ldo;麥克丹尼爾解僱了你?&rdo;

&ldo;其實不是這樣‐‐他感謝了我。&rdo;

&ldo;可是‐‐&rdo;

&ldo;有些感謝意味著感謝，其他則意味著捲包袱走人……就讓我們說，我會被悄然離職吧。同一碼事情。&rdo;

&ldo;我覺得你是想得太多了。&rdo;

&ldo;他一直忘記打電話給我，通報案件的最新進展。&rdo;

&ldo;電網受襲的案子?&rdo;

&ldo;對啊。林肯打電話給我，隆恩&iddot;塞利托打電話給我。塔克的助手打電話給我。&rdo;

戴爾瑞沒有談及他沉思的另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