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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姆推測，在墨西哥竊聽也許沒有在美國那樣嚴格受限。

&ldo;他們確定那人就是鐘錶匠嗎?&rdo;

&ldo;是的。阿圖羅的線人說他們看得很清楚。他有一隻揹包，現在仍隨身帶著。&rdo;

&ldo;是嗎?&rdo;

&ldo;是的。我們還無法確定裡面裝的是什麼。也許是一枚炸彈，帶有電路板的炸彈。我們的隊伍正在包圍公園。他們穿的都是便衣，但是附近我們有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還有拆彈小分隊。&rdo;

&ldo;你在哪裡，司令員?&rdo;

對方笑了笑：&ldo;鐘錶匠選擇這個地方可真是考慮周到。這裡有牙買加大使館。他們裝了防爆牆，我們就躲在那後面，洛根看不到。&rdo;

萊姆但願事實如此。

&ldo;你們什麼時候進去?&rdo;

&ldo;只要阿圖羅的線人說一切就緒。公園裡滿是無辜的人，還有許多孩子。但是他不會逃掉的。我們把大部分道路都封鎖起來了。&rdo;

一股細小的汗流從萊姆的鬢角處淌下。他扮了個苦相，把頭扭向一邊，把汗從靠枕上擦掉。

鐘錶匠……

如此接近。

老天保佑。讓這一役成功。老天保佑……

在千里之外參與如此重要的案子，他再次覺得有點力不從心。

&ldo;我們很快就會通知你結果，警監。&rdo;

他們結束通話了電話，萊姆強迫自己集中精力重新回到雷蒙德&iddot;高特的案子上來。他的行蹤報告可靠嗎?他相貌普通，年近中年，不胖不瘦，中等身材。在他製造的迷魂陣中，人們往往得到的是錯誤的資訊。像電力陷阱、電弧閃絡……而至於兇手自己，難道不也有這種可能嗎?

一陣聲響把他從沉思中拉回到現實中來，是薩克斯的聲音透過無線電傳過來：&ldo;萊姆，你在嗎?完畢。&rdo;

&ldo;薩克斯，請講。你們發現了什麼?&rdo;

&ldo;我們剛剛抵達。我們準備進去。我會和你保持聯絡。&rdo;

第五十八章

薩克斯把車開到離學校兩個街區的地方停下，就是發現高特的那所學校。

這所學校數年前就已經廢棄了，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它很快就會被拆除，原地將建起幾棟公寓樓。

&ldo;絕佳的藏身之所。&rdo;走近學校時，薩克斯對普拉斯基說，他們注意到學校四周七英尺高的木製圍牆，上面滿是塗鴉，電影院、演奏和音樂團體的海報垂掛著，已經模糊不清了。他們認出的幾張海報是：《第七封印》、《右邊》和《大偵探波羅》。

普拉斯基看上去正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點了點頭。薩克斯不得不多關照他一點。他在市中心的電梯犯罪現場表現很好，但是看上去，在搜查高特公寓時發生的那起意外車禍‐‐撞傷帕爾默‐‐再次困擾了他。

他們在圍牆前停下。拆除工作還沒有開始;學校大門‐‐兩個裝有鉸鏈的夾板合在一起，上了鎖‐‐鬆鬆垮垮的，他們可以擠進去，也許高特就是這樣進去的。薩克斯站在門縫隙前向裡邊窺視。學校大體上完整無缺，儘管有一部分屋頂已經掉落。大多數窗戶的玻璃被石頭砸碎了，但是事實上你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東西。

沒錯，這裡是絕佳的藏身之所，對進攻者來說則是個噩夢，裡面有許多很好的防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