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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準備好了嗎?&rdo;他問:&ldo;好,那麼,我就開始了。&l;桑,聽著,我在和你說話。&r;她都只叫我的姓的。&rdo;他解釋道:&ldo;我告訴她我叫東尼,但是她一直叫我桑,對吧?&l;這本日記是我給你的禮物,以防萬一他們在我和葉先生談話前便將我抓走時,留下來給你。我寧願把我的生命獻給你,桑,自然還有我的身體,但是我想這個可咒的秘密,更可能是我唯一可以帶給你快樂的東西。好好利用它吧!&r;&rdo;瑞基抬起頭來。&ldo;那上面寫著星期一,那四天她都寫了日記。&rdo;他的聲音變得冷淡,甚而是厭煩。&ldo;&l;莫斯科中央的閒言閒語太多,我們的上級並不快樂,尤其是一些知道一點訊息就自以為了不起的小人物。兩年前我隸屬於貿易部,管理我們位於德辛索斯克總部的檔案。這份工作沉悶極了,桑,氣氛很不快樂,而且我還未婚。上級鼓勵我們彼此懷疑,絕不可交流心事‐‐一次也不行‐‐使人十分緊張不安。在我屬下有個叫埃洛的人,雖然他的地位和我並不相當,但是那種沉重的氣氛卻使得我們有種相互依賴的關係。原諒我,有時候只有身體能代我們發言‐‐你該早些出現的,桑!好幾次我和埃洛一起值夜班,最後我們同意違反規定,在辦公室以外的地方見面。他有一頭金髮,桑,和你一樣,而我喜歡他。我們在莫斯科貧民區的一家咖啡館會晤。在蘇聯,政府教導我們說莫斯科沒有貧民區,但是這是謊言。埃洛告訴我他的真名是洛得,但是他並不是猶太人。他把一個德黑蘭人非法送給他的咖啡拿來給我,還送給我幾雙絲襪。埃洛告訴我說他非常欣賞我,而且他曾在一個負責與中央僱用之所有外國間諜聯絡的特殊檔案部門工作。我笑著告訴他說世界上根本沒有這種記錄,只有夢想家才假設那麼多秘密會集中在一個地方。呃,我想我們兩個人也都是夢想家吧。&r;&rdo;
瑞基又一次插進來說:&ldo;我們又進到新的一天了。&rdo;他宣佈:&ldo;她每天早上都是以&l;早安,桑&r;作開頭,還要說一些情話。她說,一個女人不能對著虛無寫東西,所以她就寫給桑。包禮士先生總是很早出門,她有一整個小時獨處的時間。這樣明白吧?&rdo;
喬治輕哼了一聲。
&ldo;&l;第二次和埃洛在一起,是在他表舅子的一個房間,他妻子的表哥是莫斯科大學的教師。當時沒有其它人在場。在這極為機密的約會中,我們做出在報告上可稱之為犯罪行為的事。我想,桑,你自己也犯過一兩次吧!在這次會面時,埃洛又告訴我如下的一個故事,使得我們的友誼更加親密。桑,你要當心。你聽過卡拉這個人嗎?他是隻老狐狸,是中央最狡猾也最為機密的人,就連他的真名也不為俄國人所知。埃洛在告訴我這故事時驚恐已極;根據他的說法,這牽涉到一個從來沒有過的大陰謀。埃洛所說的故事如下,你只能把這件事告訴最能信賴的人,桑,因為它是一個陰謀。你絕不能告訴馬戲團裡的任何一個人,因為在謎底解開之前,沒有人是可以信任的。埃洛說他自稱曾在情報局檔案部門工作並不是真話。他杜撰這個故事只是想向我炫耀他對中央事務的瞭解有多深,並使我確定我所愛的人並不是無名小卒。事實是他曾在卡拉的一件大陰謀中擔任過助手,而且他確曾以大使館司機及解碼部助理的身分為掩護駐在英國。在這件工作中,他用的假名是雷平。因此洛得變成埃洛,而埃洛又變成雷平:可憐的埃洛對此還感到異常驕傲(我沒告訴他雷平在法文中意味著什麼【譯註:即兔子】)。他說一個人的財富應該以他有多少個名字來計算!埃洛的工作是協助一隻鼴鼠,鼴鼠是潛伏在西方帝國主義的組織中,並且深入滲透的情報員。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