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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說不一定。說不定我非回來不可。但願不必。這個房子裡有些事不對勁。只有一部分是杯中物惹出來的。&rdo;

她瞪著眼皺眉問道：&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想你知道我在說什麼。&rdo;

她仔細斟酌，手指仍輕輕摸著墜子，慢慢吐出一聲堅忍的嘆息。她靜靜地說：&ldo;總有另一個女人‐‐遲早的事。不見得是致命傷。我們答非所問，對吧?也許我們談的不是同一件事情?&rdo;

&ldo;可能。&rdo;我說。她還站在樓梯上，倒數第三級。她的手還摸著墜子，看起來仍然像金色的夢幻一樣的女人。&ldo;尤其你如果以為另一個女人是琳達&iddot;洛林的話。&rdo;

她把手由墜子上放下來，走下一級樓梯。

&ldo;洛林醫生似乎跟我有同感。&rdo;她漠然地說，&ldo;他一定有訊息來源。&rdo;

&ldo;你說過他跟谷裡半數的男人那樣鬧過。&rdo;

&ldo;是嗎?噢‐‐當時就是那麼一說。&rdo;她又下了一級樓梯。

&ldo;我沒刮鬍子。&rdo;我說。

她嚇一大跳，然後笑出聲，說道：&ldo;噢，我沒指望你跟我調情。&rdo;

&ldo;韋德太太，你到底指望我做什麼‐‐一開始你說服我去找人時?為什麼挑中我‐‐我有什麼好的?&rdo;

她靜靜地說：&ldo;你守信用‐‐在很不容易的情況下。&rdo;

&ldo;我真感動。可是我認為這不是理由。&rdo;

她走下最後一級樓梯，然後抬頭看我說：&ldo;那是什麼理由?&rdo;

&ldo;就算是‐‐這理由也太說不過去了。幾乎是全世界最差勁的理由。&rdo;

她略略皺眉，&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所做的事‐‐所謂守信用‐‐連傻瓜都不會再幹第二次。&rdo;

&ldo;你知道，&rdo;她漠不關心地說，&ldo;這次交談越來越像猜啞謎了。&rdo;

&ldo;你就是個謎一樣的人，韋德太太。再見，祝你好運，如果你真關心羅傑，最好給他找個對路的醫生‐‐而且要快。&rdo;

她又笑了，說道：&ldo;哦，那個啊，昨天晚上只是輕微發作。你該看看他嚴重的時候。他今天下午會起來工作。&rdo;

&ldo;他會才怪。&rdo;

&ldo;相信我，他會的。我對他太清楚了。&rdo;

我給了她最後一擊，聽起來相當卑鄙。

&ldo;你並不是真想救他吧?你只是裝出想救他的樣子。&rdo;

她從容不迫地說：&ldo;跟我說這種話太惡劣了。&rdo;

她從我身邊走過，進入餐廳門，現在大廳裡空無一人，我走到前門，邁出門外。幽靜明亮的山谷中正是完美的夏日清晨。這裡離城市很遠，煙霧進不來，矮山又擋住了太平洋的濕氣。等一下會轉熱，但卻熱得舒服又特別，不像沙漠熱得叫人難以忍受，不像城市熱得黏糊糊的帶著腥臭。艾德瓦利是完美的住宅區。完美。最適合斯文和怡人的家、怡人的汽車、怡人的馬兒、怡人的狗，甚至怡人的兒女。

可是有個姓馬洛的人只想逃出去，趕快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