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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做了什麼沒有?&rdo;

&ldo;殺死羅傑?&rdo;

她站在那兒瞪著他。臉上的紅暈消失了。她面色慘白，繃得很緊，非常生氣。

&ldo;我只是問些你在法庭上會被問到的問題。&rdo;

&ldo;我出去了。我忘了帶鑰匙。我按了鈴才進得了家門。我到家他已經死了。這些大家都知道。老天爺，你到底中了什麼邪?&rdo;

他拿出一條手帕來擦嘴。&ldo;艾琳，我在這棟房子裡逗留過二十次。我從來不知道你們家前門白天會上鎖。我沒說你殺死他。我只是問你。別告訴我不可能。這種情況下很容易。&rdo;

&ldo;我殺死我丈夫?&rdo;她慢慢地、驚訝地問道。

&ldo;假設他是你丈夫的話。&rdo;斯潘塞用同樣漠然的語氣說，&ldo;你嫁他時另有丈

夫。&rdo;

&ldo;謝謝你，霍華德。多謝你。羅傑的最後一本書一一他的絕唱一一就在你面前

了。拿了走人吧。我想你最好打電話給警察，把你的想法告訴他們。這是我們友誼的

迷人下場。迷人極了。再見。霍華德。我累了，我頭疼。我要到房裡躺著。至於馬洛

先生一一我想這些都是他灌輸給你的一一我只能跟他說，他就算沒有真的殺羅傑，至

少也逼死了他。&rdo;

她轉身走開。我高聲說：&ldo;韋德太太，等一下。我們把事情做完。沒有理由反感

嘛。我們只是儘量做該做的事。你丟進查特沃斯水庫的皮箱重不重?&rdo;

她回頭瞪著我。&ldo;是舊皮箱，我說過。是的，很重。&rdo;

&ldo;你怎麼把它甩過水庫的高鐵絲網?&rdo;

&ldo;什麼?鐵絲網?&rdo;她做了個無奈的手勢，&ldo;我想危急關頭人會有異乎尋常的力

氣做自己必須做的事。反正我辦到了。如此而已。&rdo;

&ldo;那兒根本沒有鐵絲網。&rdo;我說。

&ldo;沒有鐵絲網?&rdo;她呆呆地複述一遍，她像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ldo;羅傑衣服上也沒有血跡。西爾維婭&iddot;倫諾克斯不是死在客房外面，而是在屋裡

的床上。事實上她沒流血，因為她已經死了一一是用槍打死的一一雕像砸爛她的臉

時，砸的是死人。韋德太太，死人很少流血。&rdo;

她不屑地抿抿嘴唇。&ldo;我猜你在場。&rdo;她充滿輕蔑地說。

接著她從我們身邊走開。我們看著她走。她慢慢爬上樓梯，動作安詳又優雅。她消失在房間內，門輕輕在她身後關上。寂靜無聲。

&ldo;鐵絲網那番話是怎麼回事?&rdo;斯潘塞迷迷糊糊地問我，他的頭前後晃動，滿面通紅流著汗。他勇敢地承受這些，但對他而言太難受了。

&ldo;只是插科打諢。&rdo;我說，&ldo;我從來沒有靠近過查特沃斯水庫，不知道它長得什麼樣子。也許四周有圍欄，也許沒有。&rdo;

&ldo;我明白了。&rdo;他悶悶不樂地說，&ldo;重點是她也不知道。&rdo;

&ldo;當然不知道。那兩個人都是她殺的。&rdo;

第四十三章

這時候人影輕輕一閃，但見坎迪站在沙發末端看著我。他手上拿著摺疊刀。一按

彈簧，刀刃就彈出來。再按，刀刃又回到手柄裡。他眼中有一道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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