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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說無妨。&rdo;

&ldo;我對你所知比你想像中要清楚。這是新聞工作叫人洩氣的地方。你總會知道很多你不能用的訊息，漸漸就憤世嫉俗起來。假如這份自白刊在《新聞報》上，很多人會不高興。地方檢察官、法醫、一位有權有勢姓波特的老百姓，還有梅嫩德斯和斯塔爾這兩位流氓。回頭你可能進醫院或再度坐牢。&rdo;

&ldo;我想不會。&rdo;

&ldo;隨你怎麼想，老兄。我是跟你說我的看法。地方檢察官會生氣，因為他曾遮掩過倫諾克斯怎麼會寫下自白、怎麼死的、是真自殺還是有人幫助他自殺、為什麼警方沒調查過現場情況、整個案子為什麼消失得那麼快，等等。還有，如果他擁有自白的原件，他會自以為被警長的手下出賣了。&rdo;

&ldo;你用不著刊出背面的鑑定章。&rdo;

&ldo;我們不會。我們跟警長是朋友。我們認為他是正人君子。我們不怪他阻止不了梅嫩德斯那種人。只要賭博在某些地方完全合法，在所有的地方部分合法，誰也禁止不了賭博。你從警長辦公室偷來這份東西，我不知道你怎麼能逍遙無事。願意告訴我嗎?&rdo;

&ldo;不。&rdo;

&ldo;好吧。法醫會不高興，因為韋德自殺案他瞎搞一氣。地方檢察官也幫了他的忙。哈倫&iddot;波特會不高興，因為他運用很多權力封起的案件重新被人揭開了。梅嫩德斯和斯塔爾生氣的理由我不敢確定，但我知道你被警告過。這些傢伙看誰不順眼，誰就會倒黴。你可能會得到大威利&iddot;馬貢受過的待遇。&rdo;

&ldo;馬貢辦事可能太苛刻了。&rdo;

&ldo;為什麼?&rdo;摩根慢條斯理地說，&ldo;因為那些傢伙不能不令出必行。如果他們費心叫你別多事，你就別多事。如果你不聽，他們不整你，就顯得他們軟弱了。經營事業的黑道、大亨們和理事會都不會用軟弱的人。他們很危險。還有克里斯&iddot;馬蒂。&rdo;

&ldo;聽說他等於統治內華達州。&rdo;

&ldo;你聽到的沒有錯，朋友。馬蒂是好人，但他知道怎麼樣管內華達州才正確。在雷諾城和拉斯維加斯活動的闊流氓小心翼翼不去惹惱馬蒂先生。否則他們的稅金會很快升高，警方的合作會急速下降。於是在東部的頭頭兒會決定作些改變。跟克里斯&iddot;馬蒂合不來的江湖客等於行事不當。把他弄走，換個人來。對那些人來說，弄走他只有一個意思。裝在木匣運走。&rdo;

&ldo;他們沒聽過我的名字。&rdo;我說。

摩根皺皺眉，毫無意義地上下揮動手臂。&ldo;他們用不著。馬蒂在塔霍湖畔靠內華達那邊的房地產，與哈倫&iddot;波特的房地產為鄰。說不定他們偶爾還打聲招呼呢。說不定馬蒂手下某一個人聽見波特僱的另一個人說，有個姓馬洛的混球大膽管了跟他無關的閒事。說不定這段閒談透過電話傳到洛杉磯某一處公寓，一個肌肉發達的傢伙得到暗示，就找了兩三位朋友一起活動筋骨。如果有人想要你翹辮子，肌肉發達的老兄們用不著聽理由。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一點兒難度都沒有。你只能靜靜坐著等人打折你的手臂。你要收回去嗎?&rdo;

他把影印件遞過來。

&ldo;你明白我要什麼。&rdo;

摩根慢慢站起來，把影印件放進側面口袋。&ldo;我可能說錯了。你也許比我更清楚。我不知道哈倫&iddot;波特之流對事情的看法。&rdo;

&ldo;他對一切都怒目而視。&rdo;我說，&ldo;我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