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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女同性戀有一個男守護神?&rdo;
&ldo;他也許不是神。&rdo;
&ldo;你別吊我的胃口了,他是誰?&rdo;
&ldo;那個荷蘭小男孩啊。&rdo;
&ldo;什麼荷蘭小男孩?&rdo;
&ldo;你知道的,那個把手指插到‐‐&rdo;
&ldo;沒人喜歡低階笑話,伯尼。聖維特斯也不會喜歡。&rdo;
這個上午時間過得飛快,我們沒有再多談守護神的事。我把一沓小開本的折扣書放到架子上,把一套很棒的特羅洛普1的書賣給了一個到處找它的傢伙。他開了一張六十美元的支票給我,然後就把書夾在腋下,走了。
1特羅洛普(anthony trollope,1815--1882),英國小說家。
我一有空便打電話給威爾金,不過沒有一次找到他。由於他一直沒有回應馬韁俱樂部的傳呼,所以我在那兒留話,讓他回電話給哈格德先生。我認為這樣做頗為巧妙。
電話在四點鐘的時候響了。我接起來,&ldo;巴尼嘉書店。&rdo;有那麼一會兒沒有任何人答話。我聽到對方重重的喘息聲,管他呢,我說:&ldo;找哈格德先生?&rdo;
&ldo;什麼先生?&rdo;
是威爾金,當然。他沒有聽到我的留言,因為他整天都不在家也不在俱樂部。
他說話好像很吃力,每句話之間會奇怪地停頓一下。我想,應該是在午餐時多喝了幾杯馬提尼吧。
&ldo;你今晚可以跟我碰面嗎,羅登巴爾先生?&rdo;
&ldo;在你的俱樂部?&rdo;
&ldo;不,那兒不方便。我把我的地址給你。&rdo;
&ldo;我有啊。&rdo;
&ldo;你怎麼會有?&rdo;
&ldo;你給過我你的名片啊。&rdo;我提醒他,並且把上面的地址讀給他聽。
&ldo;今晚不在那裡,&rdo;他簡短地說。他聽起來就像有人在他舌頭裡用腳踏車充氣筒打了氣一樣。他接著唸了地址,在第一大道與第二大道之間的東八十六街。
&ldo;門牌號碼是3-d,&rdo;他說,&ldo;按兩次鈴。&rdo;
&ldo;像郵差一樣。&rdo;
&ldo;什麼?&rdo;
&ldo;我應該幾點到?&rdo;
他想了一下,&ldo;六點半,我想。&rdo;
&ldo;很好。&rdo;
&ldo;你會帶來的,呃,貨?&rdo;
&ldo;如果你有,呃,現金。&rdo;
&ldo;絕對不會有問題。&rdo;
有點怪,我想,掛上電話。我是那個只睡了四個小時的人,而他聽起來卻累得半死。
我不知道那個錫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就那麼冷不丁地出現了,在各個書架上東翻西翻。他是個瘦高個兒,滿腮的黑須,頭上包著頭巾。我注意到他了,當然,因為這種事情總是引人注目,不過我並沒有一直盯著他看。紐約畢竟是紐約,不過是個錫克教徒,又不是火星人。
快五點的時候店裡已經沒人了。我用手背擋住了一個呵欠,正考慮要不要提早打烊。就在那個時候錫克人突然從書堆裡跑出來,站在櫃檯前面。在那之前我沒看到他,我還以為他已經走了呢。
&ldo;這本書。&rdo;他說,他把書舉著讓我能看清楚,書在他巨大的棕色手掌裡顯得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