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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樣說不太好吧，亞克萊特先生。&rdo;

他把手放在胸口，彷彿心臟病快發作了似的。&ldo;這些全是謊言和似是而非的話，&rdo;他說，&ldo;這算什麼呢?最多是間接證據罷了。&rdo;

&ldo;有時只要間接證據就夠了。你包養著波洛克而且是你的槍殺了她，而你又有著殺她的強烈動機。水門事件又如何?找到了槍口冒著煙的槍嗎?他們沒抓到你手上拿著冒著煙的槍，是因為你夠細心，把槍放到我手上，不過我想對地方檢察官來說，那些已經足夠讓你的日子不好過了。&rdo;

&ldo;那時候我真該把你殺了。&rdo;他說。他的語氣相當惡毒。他的手還撫著胸口，&ldo;我應該把你的手指扣著扳機，把槍放到你嘴裡，讓你自己把你的小腦袋轟掉。&rdo;

&ldo;那應該會不錯，&rdo;我同意，&ldo;我在偷東西的時候把她殺了，然後畏罪自殺。我小學五年級以後就沒做過什麼後悔的事兒，但誰會知道呢?為什麼你沒那麼做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他看來彷彿陷入了深思，&ldo;我……以前從來沒殺過人。在我殺了她之後我只想趕快離開那兒。我根本沒想過要殺你。我只是把槍放到你手裡之後就離開了。&rdo;

好極了。全盤招認，在還沒有人來得及向他讀他的權利，或讓他叫律師來之前。現在該是官方出面的時候了。我把臉轉向書店後面，雷&iddot;基希曼和弗朗西斯&iddot;洛克蘭應該目睹了剛剛所有的過程，這時亞克萊特剛剛抓著胸口的手偷偷伸進外套裡，當手再伸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支槍。

在把槍掏出的那一瞬間他把椅子往後推，人也輕巧地往後跳，好讓我們四個人‐‐我，威爾金，阿特曼&iddot;辛和王子‐‐都在他的槍口範圍之內。而他的槍直指著我。這把槍比我握過的那把大，比&ldo;惠位元&rdo;或&ldo;惡魔狗&rdo;都大得多。而且是把左輪手槍‐‐我注意到。也許吧，如果這也是馬利公司的產品，應該是&ldo;獒犬&rdo;吧。或者是&ldo;羅德西亞獵犬&rdo;什麼的。

&ldo;到此為止吧，&rdo;他說，向大家揮舞著槍，&ldo;誰先動一下我就射誰。你是個聰明人，羅登巴爾先生，不過這回聰明並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我想這世界並不會懷念一個小偷吧。他們應該優先把你們這種人送進毒氣室，令人作嘔的社會敗類，完全不尊重別人的財產。至於你‐‐&rdo;他對著威爾金說，&ldo;‐‐你騙了我。你付錢給瑪德琳讓她騙我的錢。你愚弄我，殺了你也不為過，另外兩位先生很不幸地出現在這樣不巧的場合裡。我很抱歉我必須這麼做‐‐&rdo;

殺女人是不對的。但是忽略她們的後果更糟。他完全忘了卡洛琳，當她用銅製的康德胸像砸他腦袋的時候，他的嘴巴還在動著呢。那個胸像是我用來做書擋用的，放在哲學和宗教那一區。

第20章

星期一上午差一刻鐘十二點的時候，我在窗子上掛上&ldo;外出午餐&rdo;的牌子，把門鎖上。我沒有拉上鐵門，還不到時候呢。我到了卡洛琳星期四光顧過的那家店，買了中東燒餅、一罐抹醬和一些可以沾著它吃的餅乾。它們奇形怪狀的，讓我想起了高中生物課本里的阿米巴原蟲。我原打算點咖啡，不過他們有薄荷茶，聽起來挺有意思的，於是我叫了兩杯外帶。櫃檯的人把所有東西都放在一個袋子裡給我。我還是不知道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