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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不吃東西怎麼行,就是硬吃也得吃點下去。&rdo;
&ldo;為死亡而吃?&rdo;
&ldo;別說這樣的話好不好。&rdo;
黑木抱住京子的肩頭,肩頭的肉消失了,儘是骨頭。
&ldo;這次去東京怎麼樣,還好嗎?&rdo;
&ldo;你不在了,只覺得寂寞。&rdo;
黑木解開火腿包,切了一塊給格羅。他並不討厭狗,再說他見京子養起了狗,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似乎輕了點。
每想到片瀨京子一個人朝死亡走去,他心裡就難受得什麼似的。
&ldo;這條狗很聰明。也許叫太郎吧?&rdo;
京子把它的脖圈解下扔掉了,換了根細繩子。
&ldo;好像是的。&rdo;
格羅雖然最初還發過威,現在對黑木已經放心了。它躺著,啃著火腿。
&ldo;有件事想拜託你。&rdo;
片瀨京子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ldo;要是我死了……&rdo;
&ldo;不許說這樣的話,不許你說。&rdo;
&ldo;不,我有話要和你說。如果我死了,這條太郎還在這裡的話,你能不能把它帶到東京去?隨船把它帶去就行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你別問理由。&rdo;
&ldo;行,這沒什麼。&rdo;
黑木奇怪地打量起格羅來。
&ldo;好吧,如果我差不多了,我會把理由寫下來告訴你的,這事可就拜託你了。&rdo;
&ldo;當然可以。&rdo;
黑木收起吃的東西,自己燙上一壺酒,隔著小炕桌和片瀨京子對飲起來。
酒精是片瀨京子唯一的營養,同時也是麻醉劑。
屋外響著波濤撞擊的重音。
片瀨京子聽著波濤,把杯子裡的酒送到嘴邊,兩眼仍然看著黑木。
&ldo;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rdo;
&ldo;因為你是個儀表堂堂的男子漢呀。&rdo;
黑木二十七歲,還是獨身。膚色雖然黑了點,但另有一股海上男兒的精悍。在土耳其浴室工作時男人的相貌對片瀨京子來說根本與己無關,可現在不同了,黑木的溫柔給片瀨京子帶來莫大的快樂。
喝完酒,兩個人一起鑽進被窩。
格羅睡在屋角。
&ldo;算了吧,我這麼個身子你就別碰了,你有這樣的心我已經很滿足了。&rdo;
片瀨京子拒絕道。
可是黑木不聽,摟著京子硬是要讓她興奮起來。一直堅持到最後一天‐‐他覺得這是他能對京子所作的唯一的安慰。
格羅把下巴擱在併攏的前足上,看著眼前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的裸身。
門外是一片暴風雨似的波濤聲。
5
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個地下倉庫,以前好像當過漁具倉庫或冷凍魚貯藏庫。一個水泥結構的陰冷的地牢。
安高則行和北守禮子被關在裡面。
屋裡有個小電爐,再有就是毯子和被子。除此以外什麼也沒有了,有的只是水泥的四壁。
安高和禮子都被上了手銬,手銬還帶著鐵鏈,鐵鏈的一頭穿在埋在水泥牆裡的鐵環上。
睡著時也好,醒來時也好,都是這副模樣。
落入敵手是十八日早晨,該過去兩三天了,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