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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深邃繾綣,抬手他寬大手掌一下一下摩挲在她臉頰,安紫薰臉頰一道細長傷痕還滲著血,從眼角劃過整個臉頰到唇邊,她面板白膩,那道傷疤落在他眼中觸目驚心,他眼底一冷,心口不自控的疼起來!
“寶寶,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他低頭吻上她臉頰傷口,目光冷冷轉向眼前的太后。“皇祖母,你傷了我的王妃!”
多年不見赫連卿,他的容貌酷似當年的影貴妃,可那說話時完全不將世間萬物放在眼底的狂傲比當年的赫連御風更甚!
她仰起頭同樣冷了聲音,在這宮中她有她的堅持,半生爭鬥,她經歷兩代君主,見慣了太多殺戮與鮮血,更有後宮中不見硝煙的爭寵奪愛,再沒有什麼能令她害怕!
赫連卿周身散發的凌厲殺意,從他進入雍和殿開始,她感到一絲懼意!
這哪怕是先帝甚至是當今皇上赫連御風,都未曾令她有過如此感覺!
“慶王妃腹中骨肉……”她話音未落,只聽見耳邊劍風呼嘯,耳上的明月鐺倏的被削斷兩半在地!
太后驚恐,微顫的抬手指著赫連卿,“你……”雍和宮侍衛見狀立即湧進大殿嚴密守住所有退路!
赫連卿臉上漸漸綻開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意,可他眼眸中凝結成冰霜,“誰傷她分毫,我就立刻殺了誰!”
衝冠一怒為紅顏 文 / 雪芽
那一夜死了多少人自此成為西楚宮中禁忌,趕去雍和宮救駕的侍衛尚有幸存者只說,血從宮中流出綿延而下,染紅了一片漢白玉臺階,映入無邊黑暗,夜風裡盡是撲鼻的血腥。。
慶王赫連卿一身紅衣,宛若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擁著懷中的同樣一身是血的女子走出皇宮,無人敢阻攔。
西楚建章二十四年初春,西楚王赫連御風病重,太子正式掌權,皇后衛鳶垂簾攝政,太后烏月氏與衛氏聯手一致對外,鎮南王安宗柏封為主帥,誅殺謀叛之臣,曾經西楚最得寵的皇子赫連卿!
衝冠一怒為紅顏,赫連卿手握重兵四十萬,從靈谷寺突圍,一夜之間從西楚帝都退出三十里之外,將西楚重重包圍,只守不攻,雙方僵持不下!
這一切在安紫薰醒來後已然成了不可改變的定局,她的爹爹與赫連卿正式敵對,勢成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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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孃親的傷勢如何?”安紫薰詢問為金筱瞳診治的大夫,從雍和宮回來她被赫連卿帶離西楚,整整三天金筱瞳都沒有醒來。
為了救下要被人灌藥的她,金筱瞳拼盡內力砍斷鐵籠,以身護住她安全,太后身邊侍衛不斷湧進,金筱瞳始終將她保護周全直到最後一刻。
“令堂的傷勢頗為嚴重,加上她本身體質虛弱,又耗費了心力,所以昏睡的時辰較長。我開了補血益氣的藥,記得按時服用,能喂下多少就算多少。等她醒來,我再來複診。”大夫提筆開了藥方,安紫薰囑咐阿端跟著去抓藥。
她守在金筱瞳身邊握住她微涼的手,好些年過去,孃親的手從未有暖過,低頭她看著手腕上那串紅豆串成的手鍊,金筱瞳佩戴在手中沒有拿下過氯。
有人輕步進來站在她身邊,“王妃,你找奴婢?”
安紫薰回神替金筱瞳蓋好被褥,又放下簾帳才慢慢起來轉身,“我有些不舒服,想請木棉替我把脈瞧瞧。”
伸出手腕在木棉面前,安紫薰抬眸靜靜看著她,木棉臉上閃過一絲為難。
“你也知曉我腦袋糊塗,忘記了些事情,我孃親因為我受傷,我不能大意,所以請了外面的大夫為她診治。最近我想起了點事情,記得木棉你是王府裡最出色的醫女,一直都是你照顧我的起居,我哪裡不舒服你應該最是明白。”
安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