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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卿兒不再需要我了,我也要做自己該做的事。
謝陌年亮出隨身的佩劍,無人可以阻攔他。
赫連卿同樣明白,他今夜必須阻止謝陌年的話,多年的兄弟情義將不復存在氯。
頭頂一方雨水被遮住,一直柔白小手撐起紫竹傘,有些費力的為他擋住風雨,赫連卿緩緩轉頭,被雨水模糊的眼眸裡是她溫柔淺笑,“雨很大,小心身體。”
他伸手握住她執傘的小手,她同時將另一手交疊在他手背輕輕拍了一下,一瞬間他的心被安撫。“你怎麼來了?快回去。”他抿緊了唇這才鬆開。
安紫薰笑笑往他身邊更靠近一些,透過重重雨簾,她與謝陌年目光一瞬間對視僮。
“我有些話想與謝大人說。”
“是什麼?”赫連卿握緊她的手,顯然他不放心放她過去,哥哥最是不喜歡她。
“我想謝大人會想聽。”她仰起頭對赫連卿道。
“我陪著你過去。”赫連卿算是鬆口答應,卻小心防範。說完他示意鐵甲騎兵讓開一條道,他一手接過紫竹傘一手攙扶她在泥濘裡走過去。
安紫薰每一步走的小心,一手本能的護住肚腹,她明白此時靠近謝陌年很危險,她幾次接觸這個人,感覺上很是瘋癲不按常理出牌,可對赫連卿尤其是她腹中的孩子,他還是尤為在意。
關於謝陌年的種種,她只是片段的聽說,他對安宗柏的恨意來自國仇家恨,安紫薰能理解。
她與謝陌年有些距離的地方停住腳步,微微喘口氣,“三郎,我要單獨與他說,我會小心。”
赫連卿皺眉,堅決不同意。
“信我一次,我再是大膽,也絕對不會不顧孩子的安危。”。安紫薰拉著赫連卿,不禁手指交纏緊扣。
“不要提及與你爹爹有關的,哥哥不能受到刺激。”赫連卿小聲提醒她。
安紫薰答應,獨自撐著傘又繼續再靠近謝陌年一點,“謝大人,許久不見。”
“娘娘不必客氣,有什麼直接說。”謝陌年蒼白著臉對她很不屑,甚至想到因為她,卿兒將會沒命,如果不是她腹中懷著卿兒的孩子,他會毫不客氣的一劍穿心殺了她。
“我曾經在地陵裡見過影貴妃,我記得我孃親曾經與我說過,影貴妃此生唯一的心願,是看著你與皇上兄弟兩人平安康泰,我想她在過世前的歲月裡一定為此努力了很久。”
謝陌年眼底劃過一絲暖意,這世間對他最好的便是姑姑。
“不是安宗柏,北燕不會亡國,姑姑不會來到西楚,更不會那麼不快樂的直到身故,安紫薰這些都是你爹爹造成的,你憑什麼在我面前提起這些!”
“過去發生的無法挽回,眼下你與皇上反目,他會很難過,在他看來,你是最為尊重的兄長。。。。。。”
“夠了安紫薰,你是來說客的嗎?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滾!”謝陌年手中長劍揮動,劍鋒即刻就要劃破她長裙一角瞬間,安紫薰寸步不移,赫連卿疾步閃動,徒手擋在她面前。
“你想找我爹爹報仇,我老實告訴你,他現在不復從前,不再是西楚的戰神,不過是個喪失妻子傷心欲絕的普通男人,謝大人你要算賬不妨找我,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安宗柏我想不是謝大人所期待的。”
他微微眯起眼眸,他一向好勝,如果安宗柏真的成了一攤爛泥,他不屑殺這樣的人,不如讓他痛苦的活著反而更好。可是真的放過他,謝陌年心中不甘心。
“我記得你說過,金家暗器手法高明,可我的不過是旁門左道,安紫薰並不擅長這些。”她不顧危險一步步靠近謝陌年,“皇上的天下並不穩,赫連琛與衛後還在外籌謀西楚帝位,他每天要應對來自朝廷的很多壓力,你口口聲聲說要幫他得到天下,如今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