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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瑛的牙齒顫抖著,臉頰也冷得直打顫。&ldo;快帶我走!&rdo;
&ldo;到哪裡呢?&rdo;
&ldo;我冷,快帶我到溫暖的地方。不要回到家,那裡更冷!&rdo;
度本初想到一個地方,在這一片山嶺間有最好的歇息之處‐‐白洞。
白洞本是蛇巴人的祭祀的禁地,是辦喜喪的地方。什麼是喜喪呢?就是本部落裡壽終就寢的老去的人停靈祭祀之地。外族擅入者當死。但這是對於蛇巴人的規矩。度本初剛被蛇巴人驅逐出部落,正如一位被長輩喝斥而掃地出門的少年,對驅逐他的家族懷著憤懣的情緒,在離開時可能轉身猛踢家族的門柱!那時的度本初多年輕呵。我不再是蛇巴人了!為什麼要傻傻地守著這破規矩?
他就把相瑛帶入了白洞。
白洞裡永遠是冰天雪地,唯有中間平展的石頭熱床永遠溫暖如熾。相瑛就被放在熱床上。
度本初的手剛要抽離相瑛的腰,她趕緊抓住他手,&ldo;不要離開,抱緊我。&rdo;
&ldo;好,抱緊你。&rdo;
&ldo;剛才我要死去了,我的身體已經冰涼。&rdo;
&ldo;你會活得好好的。&rdo;
&ldo;我不再死了?&rdo;
&ldo;你活著的……&rdo;
&ldo;死了真冷,死真難受。我現在怕死了。&rdo;
&ldo;永遠也不能去死……&rdo;
&ldo;你的身體真溫暖‐‐抱緊我吧!&rdo;
度本初更緊地抱住她,絲絲入扣地抱緊她。
衣服濕透了,烘烤在熱床真難受!相瑛胡亂地脫掉身上濕透的長裙。如果有水洗洗該多好!
此時的熱床上有什麼呢?相瑛的肌膚白如冰雪,曲線畢露,白蛇一般的身子在熱床上稍微一轉動,如帶動一束光芒掠過、如點燃一根火焰!
年輕的度本初漸漸地發覺摟抱著相瑛在變化,她的腰肢更加膩滑,如冬眠的蛇在甦醒,腰肢一扭動他的手掌便擦碰出一朵火苗。一次扭曲就是點燃一朵火焰,燎在手掌上、燎在肩膀上、燎在胸膛、燎在肚腹、燎在腿根、燎在大腿上!啊‐‐度本初覺得自己全身被火焰燎烤。
哦,白蛇般的身子搖動著火炬!
度本初閉緊的眼睛不敢看,他輕輕退後,又不得不睜開眼,熱床的相瑛此時不著一縷,如畫蛇屋外給聶明帆當人體模特時一樣。而且,她靜靜地躺著,輕輕地抽搐。那些蜿蜒的曲線與半球體,在冰柱的反光間或明或暗閃爍!
她靜靜地不動可能還讓度本初好受一些,如果她轉身、扭動,火炬燃燒成熊熊大火!
&ldo;別離開!抱緊我!&rdo;
一團火焰在邀請另一團火焰。一滴水要融入另一滴水的內部。
度本初撲上去再次抱緊她,此時的擁抱有了新的意義與內容。當兩支火焰糾纏在一起的時候,誰能分清這篷火焰來自於哪一支?當兩滴水匯合還能不能分開?因為他們已經渾然…一體。
有一些細節度本初在內心深處儲存著。就像所有進入陌生領域的人來說,最初是猶疑、戰戰兢兢地探索、盲目的衝突。度本初開始不敢動作,捧著相瑛的身體彷彿捧著一把刺藤;拎起相瑛的身體彷彿拎著一袋隨時都可能潰流出來熱水袋。
是相瑛的親吻鼓勵了他。
她閉著眼睛,突出著嘴唇在他的肩胛上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咬,不是親吻,是咬!細碎的牙齒把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