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3 頁)

有別人，只有您了……不再有別人，只有您了……您千萬別拋棄我……&rdo;

第十節 戴大禮帽的男人

法默龍先生從魯昂回來比拉烏爾預計的要早得多。他被一個酒肉朋友搞得一錢

不剩，就回到利爾博納到拉迪卡代爾路旁那所小房子，當起了房主。這是他在漫長

而清廉的生活中為自己準備的養老之所。這天晚上，他坦然地上床睡覺，因為他口

袋裡已經沒有一文不義之財。

深更半夜，他突然被一個不速之客弄醒，覺得很是驚惑不解。那人用一束光照

著他的眼睛，並提起他那花天酒地的生活中某些令人尷尬的插曲。

&ldo;怎麼，法默龍，魯昂的老朋友拉烏爾，就不認識了?&rdo;

他驚慌失措，目瞪口呆地坐起來，嘟嘟囔囔道：

&ldo;您要我幹什麼?……拉烏爾?……我不認識叫這個名宇的人。&rdo;

&ldo;怎麼?記不起來啦，我們那些盛宴‐‐按你的說法，還有，有一夜，您在魯

昂對我傾吐的心裡話?&rdo;

&ldo;什麼心裡話?&rdo;

&ldo;你清楚，法默龍……那兩萬法郎?那走上來找你搭訕的先生?……塞在蒙泰

西厄卷宗裡的信封?&rdo;

&ldo;您別說了!……別說了!&rdo;法默龍聲音哽塞地哀求道。

&ldo;好。那你回答我的問題。如果答得痛快，我就不把你的事告訴保安局的貝舒

隊長。他是我朋友，我和他一起調查格爾森先生謀殺案。&rdo;

法默龍老頭極為恐慌，一個勁地翻白眼，似乎就要昏厥了。

&ldo;格爾森?……格爾森先生?……我向您發誓，我什麼也不知道。&rdo;

&ldo;這我相信，法默龍……你沒有殺人犯的理智……我想知道的，是別的事情…

…一件芝麻大的事……說完了，你就可以像個乖女孩，安安靜靜睡覺了。&rdo;

&ldo;什麼事?&rdo;

&ldo;你從前認識格爾森先生嗎?&rdo;

&ldo;認識。我在事務所見過他，他是客戶。&rdo;

&ldo;以後呢?&rdo;

&ldo;再沒有見過。&rdo;

&ldo;除了他走過來找你搭話那次，還有案發當天早上，你去拉迪卡代爾見他那次，

是嗎?&rdo;

&ldo;是的。&rdo;

&ldo;那好，現在我要問的是：那天夜裡，他是獨自一人嗎?&rdo;

&ldo;是……或不如說，不是。&rdo;

&ldo;確切地說。&rdo;

&ldo;他是一個人來跟我說話的。不過，十米外的樹叢裡‐‐我們是在大路上說的

話，就在這附近‐‐我隱約看見有個人躲在暗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