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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李堅不得不另眼看待這個姑娘。
李堅又休息了一段時間,終於能夠下床了。在這段時間裡,範雅芳還是堅持由她自己照顧李堅,不容傭人插手,除了吳雅男隔一兩天來蘇州看望他,住一宿匆匆而去外,他只和範雅芳待在一起,沒和其它人接觸。
在退燒後的最初階段,為了不使他勞神。範雅芳很少和李堅說話,又怕他感到寂寞無聊,便拿本翻譯小說讀給他聽。她讀的時候,總是坐在床沿上,斜靠在床頭,貼得他很近,以至氣息相侵。她使他陶醉的,往往不是小說中跌宕起伏的情節或生動的描述,而是她那委婉悅耳的語音和那撲鼻的陣陣似麝香非麝香的處女肉香,使他忘卻了傷痛。單調的病榻生活,變得很溫馨了。
在長達一個多月的時日裡,她給他讀完了好幾部國外的長篇名著。
她會唱越劇,也常哼給他聽。他儘管聽不懂,但他感覺她的音調很美,他很愛聽。有時他會要求她哼一段,她也樂於接受,從不拒絕。
在兩個來月朝夕相處的接觸中,李堅和範雅芳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了。甚至在接觸中,兩人都不拘小節,尤其是範雅芳,常和李堅打打鬧鬧,毫不避諱。
李堅從軍校到部隊,生活十分嚴謹。他所在的部隊,是正規軍,紀律嚴明,尤其是在對婦女方面,更是有嚴格要求。他在接觸白光前,連和婦女說話都有限。他又是個很注重道德的人,把和女人接觸看得很嚴肅,儘管在與白光接觸後,他有所改變了,但那多半出於無奈。並不因為接觸了白光,就改變了觀念、無所謂了,他還是比較保守的。在與範雅芳接觸之初,他感到彆扭極了,時時會臉紅心跳,是範雅芳的開朗性格和大方的舉止感染了他,再經過病中的肌膚接觸,很自然放棄了拘謹,範雅芳和他戲鬧,他也能坦然接受。頗有點樂不思蜀了。
一日,吳雅男來到,說是要在蘇州住兩日。李堅和範雅芳自然極表歡迎。範雅芳並未因吳雅男的來到有所拘束,還是和李堅一如往日般地玩笑、戲鬧。吳雅男看在眼裡,心裡很不是滋味。晚上就寢之時,她來到範雅芳房裡。
&ldo;阿姐,困了嗎?若是還勿困,我儂講講言話好嗎?&rdo;吳雅男操著上海方言說。
範雅芳看看吳雅男笑得很不自然。她倆平時用普通話交流的,極少說上海話,而且語氣也反常,不知出了什麼問題。於是也用上海方言對答:&ldo;啊,還勿困呢。來吧,我儂就坐在床上講,好嗎?&rdo;
吳雅男便走過去,和範雅芳並肩坐在床沿上。
&ldo;阿姐,天鋒的傷看樣子是好多了,這都要感謝阿姐的妙手回春和精心的照顧啊。&rdo;
範雅芳用肩頭扛了吳雅男一下:&ldo;去!平白無故的,講這種言話做啥啦?&rdo;
&ldo;總要向阿姐致謝地呀。&rdo;
&ldo;憨吧,要儂謝的啥,又不是替儂醫治毛病啊。&rdo;
&ldo;啊,阿姐不稀罕我謝的,要天鋒謝才合適、才高興。&rdo;
範雅芳有些警覺了:&ldo;阿囡,儂今晚跑過來,到底要講點啥?&rdo;
吳雅男矢口否認:&ldo;沒有啊,我只不過隨便講講,儂勿要緊張嘛。&rdo;
&ldo;哈,發噱1吧,我有啥好緊張的。&rdo;範雅芳冷笑道。&ldo;阿囡,儂勿要調花槍2,有啥言話講清爽好了。&rdo;
1發噱‐‐滑稽、搞笑。
2調花槍‐‐耍心眼。
吳雅男咬著嘴唇沉吟半晌:&ldo;阿姐,我看儂跟天鋒蠻般配的,儂兩家頭也蠻要好了,儂是勿是看相1天鋒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