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1/3 頁)

應挺神情疑惑：&ldo;怎麼了？&rdo;

阮漪做賊心虛地撇開眼，掃過門上的雪山畫，又掃過自己的行李包，模模糊糊地小聲回：&ldo;沒什麼。&rdo;

她的手在背後不安地轉動著錄音筆，心思都跟著那隻筆扯在一起，轉呀轉的，腦裡想的全是有沒有。

有的話那怎麼辦，他會怎麼想，他會做什麼，自己又該怎麼做。總之是越想越亂。

應挺的目光向下斜，彷彿聽到了她心裡糾結的聲音，默默看著她無言。

當他聽完她的隨行日記，心裡的確蕩漾，但過了之後，就像現在這樣沉默。

隔在他們之間的，就像貢嘎山一樣的高峰，想要這些隔閡消失，除非高山崩析。

&ldo;吃早飯咯，過來吃早飯嘛，熱呼呼的湯湯。&rdo;扎西在走廊對他們招手。

&ldo;去吧，我吃過了。&rdo;應挺對阮漪說。

她回過神來，也不想知道答案了，只想一切照正常的軌跡走下去。

她迅速把錄音筆揣進兜裡，&ldo;那我先走了。&rdo;

扎西見阮漪一個人過來，把相機遞給她，說：&ldo;這是早上撈上來的嘛。&rdo;撓了撓頭，&ldo;好像是不能用了。&rdo;

&ldo;啊？&rdo;阮漪慌忙拿來檢視，結果失望地放下手，&ldo;沒反應了。那那輛車‐‐&rdo;

&ldo;哦，車也撈上來了。&rdo;扎西很開心的樣子，又拿出用橡皮筋扎著的一疊百元錢沖應挺喊，&ldo;大哥，你租的車也撈上來了嘛，你的租金退的。&rdo;

&ldo;你幫我給車行的老闆，還需要補多少我再打給他。&rdo;應挺幾步就走了過去，話音落下他的腳步也在阮漪身旁落下。

&ldo;不用不用。&rdo;扎西連連擺手，&ldo;小舅說了的嘛，都算在付帥頭上，是他把車開到水裡的嘛。&rdo;

應挺聽了，眉毛一挑，&ldo;也是，應該的。那阮記者的相機也可以報銷咯。&rdo;

&ldo;這個……&rdo;扎西指著手機簡訊，&ldo;小舅上面沒說的嘛，我給他問問能不能行嘛。&rdo;他邊點手機邊說，&ldo;車的修理費他都還沒給全，相機我怕他一時半會也賠不出錢啷個辦？&rdo;

&ldo;啷個辦，要不讓他給我打欠條，我的租金賠給阮記者。&rdo;

&ldo;不用。&rdo;阮漪一口回絕，&ldo;不用這麼麻煩。我回上海再拿去修，我有認識的人。&rdo;

扎西瞄著應挺，像是等著聽他怎麼說。

應挺側過身抵在阮漪的正面，低頭就能瞧見她又長又密的睫毛。

&ldo;認識的人？呵，這恐怕不行，記者怎麼能沒相機。不過，我倒想到個兩全其美的辦法。&rdo;

&ldo;什麼辦法？&rdo;

&ldo;我也算在你認識的人之中麼，剛好我也會修。&rdo;

阮漪琢磨著哪個字惹他不中聽，語氣這麼大一股怨氣。

她側首打量了他片刻，恍然大悟道：&ldo;啊，繞了一大圈，你是想毛遂自薦啊。&rdo;

&ldo;是啊，給個機會不？&rdo;

阮漪看著他不說話。

&ldo;哥？&rdo;扎西打斷他們。

&ldo;嗯？&rdo;

&ldo;下次有話能直說嘛。&rdo;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