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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邊好像是你住的男生宿舍樓，我記得你住在……&rdo;

&ldo;五樓。&rdo;言斐接過話。

&ldo;對，五樓！&rdo;莊以念開心地轉過臉，&ldo;我還去你樓下等過你，你從窗戶那裡就能看到。&rdo;

言斐牽了牽唇，恍惚又想起那時候，小姑娘背著相機，安靜乖巧地站在宿舍樓下，同住的舍友們湊在窗戶邊起鬨‐‐

&ldo;言斐，你家小學妹又來找你了！嘖嘖，這麼好的妹子，還是個白富美，你要再看不上，我可就下手了……&rdo;

&ldo;你下手有個屁用！人家小學妹看上的又不是你！&rdo;

&ldo;去你大爺的！你怎麼就知道人家看不上我？&rdo;

&ldo;那你問問言斐，小學妹能看上你不……&rdo;

年少的他脾性其實要比現在孤僻冷漠許多，每回都只是透過窗子掃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出屋下樓，從未解釋過什麼。

而每回看到他下來，小姑娘總會彎出一個明媚燦爛的笑，眼睛裡彷彿有灼灼春光，破開陰霾。

直到後來，她出了國……

人生無別離，誰知恩愛重。

是他懂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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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不是你經常上課的教學樓嗎？&rdo;走到某棟大樓前，莊以念忽然又興奮道，&ldo;我第一次來學校找你，就是在這前面，當時我還不小心……&rdo;

話未完，倏地一頓‐‐

她還不小心撲到他身上，被人拍下照片，發到校園論壇上，鬧得沸沸揚揚，讓大家八卦了好久。

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莊以念至今都還有點尷尬，忙嚥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話。

誰知，言斐卻淡淡應道：&ldo;嗯，我記得。&rdo;

啊？莊以念驚愣抬頭。

原來他也記得啊……

不過也是，這麼令人印象深刻&ldo;名場面&rdo;，想不記得都難。

莊以念越發尷尬了，眼神四處亂飄著，企圖找個別的東西來轉移話題。

驀地，她看到了不遠處的長椅，於是提議道：&ldo;走了這麼久，我們去那裡坐會兒吧？&rdo;

&ldo;好。&rdo;

言斐輕應了聲，陪著她過去。兩人並肩在長椅上坐下，身後是一片被樹木簇擁的小草坪，以前很受a大情侶們歡迎，是幽會表白的聖地。

剛坐下，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莊以念扭頭望過去，只見光線晦暗處，一棵香樟樹下，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對面而立，隔著約莫兩步的距離。

女生顯然很緊張，連嗓音都在發顫：&ldo;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rdo;

男生看著她，沉默不語。

莊以念瞪大眼：他們這是撞上表白現場了？

半晌沒得到回應，女生的聲音隱隱帶了一絲哽咽，她低聲說了句什麼，轉身飛快跑開。

男生在原地默立片刻，忽然又追了上去，也不知道是去解釋清楚，還是後悔了想去挽回。

莊以念看著這一幕，不知怎麼，心裡突然有些發澀。

她看了身側的言斐一眼，忽然想起那一年，她也曾經撞見過相似的場景‐‐

當時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