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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妧的眼睫顫了顫,微微睜開一條縫,卻在看到祁湛的雙眸時又趕緊闔上了。
那雙眼裡的佔有慾比她之前看到的任何一次都深。
她現在只想像鴕鳥一樣將頭埋進沙窩裡,任憑外面狂風肆虐也不露出分毫, 彷彿這樣與世隔絕著就不會怕。
&ldo;看著我。&rdo;
祁湛又說了一遍,聲音比剛才的更低沉, 也更幽冷。
耳邊的風暴聲忽然停了, 安靜的沒有一絲風,只剩一輪烈日灼灼地炙烤著她, 像是著了火似的, 直叫她透不過氣。
楚妧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的幽暗的瞳孔就是那輪烈日, 將周圍的一切燃起了火,刺目的令她不敢直視。
她就置身於這片火海之中,看著他一點點將她的衣衫褪去, 好似一塊砧板上的肥羊,連絨絨的毛都被剔除乾淨,再不見絲毫屏障。
隨後,她就感覺男人的身子一僵,眼底的火熱迅速冷卻了下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問:&ldo;你真的來癸水了?!&rdo;
那語氣帶著濃濃的惱意,楚妧瑟縮了一下,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ldo;之前、之前是騙你的……這次是真的……&rdo;
那眼神無辜而純粹,彷彿騙了他只是她的無奈之舉,竟不帶絲毫的愧疚之情。
祁湛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她小巧的下巴被捏出了一道青白的指痕。
楚妧嘴唇動了動,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字:&ldo;痛……&rdo;
痛?
她還知道痛?
祁湛冷笑道:&ldo;總是要痛一下的。&rdo;
楚妧的背脊漫上森森寒意,下一秒,他就躺到了她的身側,將她整個人都箍在了懷裡。
祁湛只穿了一層薄薄的中衣,隔著布料傳來的冰涼讓楚妧的腳趾都繃緊了。
她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顫音:&ldo;你、你幹嘛……&rdo;
&ldo;誰讓你不聽話的……&rdo;祁湛微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淡淡的酒氣,他道:&ldo;得罰你。&rdo;
天剛矇矇亮,祁湛就醒了。
桌案上的紅燭已經燃盡,屋內還是灰濛濛的,只從薄薄的窗紙外投進一絲微弱的光。
祁湛垂眸看著懷中的人,那嬌小的身子縮成一團,白皙的脖頸上還殘留著他親吻啃噬過的痕,有幾處的肌膚還泛著淡淡的緋紅,像茫茫大雪中綻開的花,嬌柔的令人直想摧殘了去。
他確實是摧殘過的。
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她啜泣著討饒也不曾停歇,他在她全身上下都留上了他的痕跡。
直到她的體力到了極限,筋疲力竭地縮在他懷裡睡去的時候,他才罷手。
祁湛看著她紅潤潤的臉頰,不由得又離她近了些。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懷中的人兒顫了顫,一雙小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肩膀,即使是睡著,也是一副全然防備的姿態。
可她實在沒有力氣睜眼了。
只從那細軟的羽睫根部沁出了一點點水珠,濕潤潤的,透著細微的亮。
祁湛抬手將那水珠拭去了,懷中的人兒便又縮了一縮。
她很怕他。
哪怕是在夢中也是如此。
與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全然不同。
雖然落水前兩個人並沒有說過什麼話,但那眼神卻明顯不一樣了。
落水前的眼神肆意而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