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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兔子瞧著……還挺可愛的。
三日之期一晃便過去了,轉眼便到了大婚的日子。
喜娘為楚妧開了面,晌午吃了起嫁酒,到了昏時方才上轎。
轎外鑼鼓齊鳴,吹吹打打好不熱鬧,楚妧坐在轎子裡,蓋著蓋頭,什麼也瞧不見,只有那霞披上金閃閃的紋繡提醒著她,馬上就要嫁人了。
嫁給祁湛。
楚妧蓋頭下的睫毛顫了顫,也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衣袖中的手竟冒出了一層細膩的汗,連掌心中的那團牛皮紙都浸濕了。
這是臨上轎前,祁澐塞給她的。
裡面零零碎碎的,像是裝了很多東西,握在掌心裡還有些硌。
楚妧低著頭將紙團開啟,借著車廂內微弱的光瞧了半天,才看清了紙裡的東西。
有花生,有蓮子,還有一顆蜜餞……
澄亮亮的透著光,像琥珀似的,仔細點,還能聞到清甜的香氣。
是祁湛要祁澐帶給她的嗎?
因為她那天給了他最後一顆蜜餞,所以他也給她一顆?
可這花生和蓮子是做什麼的?
楚妧不太明白,只是拈了那顆蜜餞放到嘴裡。
青梅的,很甜。
帶著些許的微酸,比俞縣的要好吃很多。
從皇宮到懷王府的路不算長,花轎卻走的很慢,正在楚妧昏昏欲睡之際,花轎忽然顛簸了一下,外面驟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炮仗聲,驚的楚妧心尖一顫,趕忙坐起了身子。
懷王府到了。
大紅的蓋頭遮住了楚妧的視線,楚妧什麼也瞧不見,只覺得前面透進了一絲風,吹得蓋頭上的穗子一陣搖晃,隨後,便有一雙手拉在她的衣袖上,輕輕拽了三下。
楚妧微抬起頭,借著蓋頭的縫隙偷偷看了一眼,那隻手白皙細嫩,比她的還要小几分。
是個小女孩的手。
不是祁湛的。
楚妧心裡沒由來的一慌,那蓋頭的穗子也跟著晃了晃。
她這副緊張的樣子惹的出轎小娘一陣輕笑:&ldo;吉時已到,新娘子快下花轎吧。&rdo;
楚妧輕輕應了一聲,正準備搭著出轎小娘的手下去,剛動身才發現,先前的牛皮紙還抓在手中,帶著幾顆吃剩的花生碎殼,脆生生的,一捏還帶響。
蓋頭下的臉紅了紅,也不敢將那殼子亂丟,只能藏在手裡,由出轎小娘攙下了車。
沒走幾步,身旁又換了個人將她攙住,卻還不是祁湛的,楚妧的手不禁又往袖裡縮了縮,抬腳邁過朱漆馬鞍,過了紅毯,站在了禮堂右側。
耳旁不時有人語,卻被禮樂聲所掩蓋,楚妧什麼也聽不清楚,什麼也瞧不見,彷彿天地間只剩了她一個人似的,孤單單地叫人害怕。
直到一雙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像是即將沉入海底的人忽然被拉了一把似的,猛地一下就浮出了水面,連周圍的人聲也鮮活了起來。
是祁湛的手。
不似平時那般冰涼,略微發著些燙,仔細點,還能感受到他指腹中厚厚的繭和他掌心裡沁出的汗。
楚妧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
她微微垂眼,借著蓋頭的縫隙看著那隻手,思索了半晌,忽地扭了下手腕。
祁湛的身體僵硬了一瞬,似乎是怕她溜走了,忙又將她的手腕抓緊了些。
楚妧見掙脫不開,蓋頭下的羽睫顫了顫,忽然用極輕的聲音說道:&ldo;你……稍微鬆一下,我、我有東西給你。&rdo;
祁湛略微一怔,輕輕將手鬆了些許,那片嬌柔便像魚兒似的鑽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