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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還差個尾巴……最近大約是有些著涼感冒,腦子漿糊極了,遣詞造句很吃力,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
休妻or和離(二)
()盛昌遠雖縱橫商場對這後宅的門道並不精通,但也察覺此事實在是進退兩難,頗為難辦,心裡不免對自家妹子更憐惜了幾分。如今實在要辯解,便只能把小家定落水之事舊事重提,一切攤開了說,只是這樣一來,怕又要在盛氏心裡劃上一刀了。他拿不準主意,便去看盛昌宏,只見他半眯了眼,猶自沉吟不語。自家這大哥說的話無論在家中或是商場上都頗有分量,如今他一直不說話不表態也不知到底心中是何想法。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是無論如何不能退步,否則被休棄的名聲傳出去,叫盛家的女兒如何在暉州立足。盛昌遠眉一皺,就打算自己出馬為妹妹出頭,正欲開口,卻被妹妹打斷了。
盛氏嗓子微啞,略略提高了聲調:&ldo;太太說的都沒錯,我無德無能,嫁入蔣家後三年無所出,蒙受了蔣家不少恩德。所以夫君經商不利,出現大筆虧空我也變賣了嫁妝替他瞞補,哪怕他偷偷拿著關中的錢去給安姨娘置辦好幾處產業我也毫無二話。但是這些年下來搭進去幾千兩銀子,這原也沒什麼,可若是再陪下去,媳婦的嫁妝就要賠光了,拿什麼錢來給定哥兒請大夫看病呢?&rdo;
蔣大老爺聽得大怒:&ldo;什麼?!&rdo;他火冒三丈,衝著兒子就開罵,&ldo;孽障,媳婦她說的可是事實?&rdo;做生意賠本,靠妻子的嫁妝來彌補,這話說出去只怕讓人笑掉大牙,再者私自給妾室置辦產業這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絕對是寵妾滅妻的行徑。這樣糊塗的兒子,怎不叫人火大。
蔣世平哪裡料到盛氏竟把他私自置業給查出來,還當眾抖出虧空之事,如今被父親逼問,只得咬了牙一言不發。
盧氏心疼兒子,忙攔住蔣大老爺的逼責:&ldo;這話無憑無據,老爺你不要冤枉了平哥兒才好。&rdo;
偏偏盛氏唯恐天下不亂,往旁邊吩咐道:&ldo;吳姐姐,你去把我的嫁妝帳本和大少爺在外接業的明細單子拿給老爺和太太過目。&rdo;吳智媳婦口裡應著,手上早捧了一堆東西過來,直接送到蔣大老爺跟前。
蔣大老爺早年也曾經商,帳本和憑據早就爛熟,他一把奪過帳本翻了幾頁,越看眉頭更緊,到最後幾乎是勃然大怒,又將明細掃了幾眼,便氣得將兩樣事物甩到地上,指著蔣世平道:&ldo;你這孽障,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rdo;
蔣世平站在一邊,咬緊了牙關,半字也不說。盧氏見蔣大老爺動了真火,怕他氣上來不知輕重傷了兒子,忙出聲相勸。這和離之事才開了個頭,蔣家自己先亂了,盛家三人倒被幹晾在一旁。盛昌遠冷眼看著蔣家人爭吵,目中頗為不屑。
盛昌宏慢慢起身,將那帳本撿到手裡細細分看,不過盞茶時分,已經從頭到尾都過了一遍,他眉關緊鎖,側頭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盛氏被他瞧得遍體生寒,雙腿一軟,幾乎無意識地就要跪下了,幸虧吳智媳婦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扶住。
盛昌宏緊了緊眉頭,屈指敲了兩下帳本,對那已經快要上演全武行的蔣家人道:&ldo;蔣世伯,貴府家事能否暫且壓下,我們先來談清楚和離之事,如何?&rdo;他原本該稱呼對方親家老爺,此時稱呼一變,剮去姻親關係,便只剩下那層淡薄得可憐的世交皮。
蔣大老爺立刻察覺了對方語氣裡的疏遠,他頗有幾分尷尬,無奈地嘆了口氣道:&ldo;此事是平哥兒的錯在先,若是媳婦執意求去,那便依了。&rdo;盧氏忿忿不平地瞥了盛氏一眼,眼中恨意一閃而過。
盛氏坦然而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