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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答案是顯然的，但周羽檸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潛藏在內心深處關於他的所有情緒全都被瞬間推到了他可以看到的地方，所有的期待，所有的緊張，所有的欣喜，所有的失落，他一定全都看到了。

周羽檸這樣想著。

本來以為自己還能在心裡把關於他所有的複雜情緒獨自回味個好幾年，直到隨著時間逝去，自己徹底放了手。

這樣的想法現在卻因為這麼一張紙條全都崩塌了。

還沒等周羽檸重新建起一座接下來應該以什麼心理去面對這個人的堡壘，竺羽嶠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絲不穩的顫動：&ldo;你高三畢業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我一直都很想問，你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嗎?&rdo;

當時說了什麼話&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周羽檸失憶了一瞬，想起那個本身被自己每天都記得十分清楚的電話內容。

哦，自己跟他說那個約定作廢吧，自己和他完全不合適&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周羽檸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當時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真心啊&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雖然內心對他的喜歡還是無法逃避，但確實也是自願發自內心做出的決定。

竺羽嶠見她沉默，不知道又想了會兒什麼，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更顫抖了：&ldo;羽檸，你突然打那麼一個電話，我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你又一直不聯絡我，我就以為是因為我做了什麼才讓你做出那樣的決定，所以也不敢聯絡你。幾個月前你主動在我的朋友圈下面問我要不要和你聚一聚，我其實&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是真的想都沒想就答應了。&rdo;

周羽檸眼裡的震驚在聽到&ldo;想都沒想就答應了&rdo;的時候再也藏不住，卻越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有一個讓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像火苗一樣在不安地跳動著。

&ldo;再見到你的那天其實我很緊張，很害怕你會對我很冷漠，但你對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就對當時那個電話更加想不通了，我又怕你是故意裝的若無其事，很多次想問卻又不敢問，今天看到&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我實在是忍不住了&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竺羽嶠眼睛一動不動地鎖著周羽檸，滿是急切。

&ldo;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周羽檸捂著臉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心裡那簇火苗越燒越旺，燒得她整顆心都熾熱起來，她覺得喉嚨也被燒著了，不說句話馬上就要被燙死了，&ldo;因為我一直都在懷疑自己，我一直都不相信自己。你太優秀，太讓我不敢觸碰，我怕自己哪裡都比不上你，我怕自己和你沒有共同語言，我怕你給我的這句話只是一時衝動。所以我想，與其日後讓你後悔寫下的這句話，不如我早點放手，你有真正適合你的人在你身邊，而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而我看著你們就好了。&rdo;

在滕昱面前說過，在喬薇面前說過，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心裡對自己說過無數次，但第一次在竺羽嶠面前說出卻是直接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