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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裡面打發時間吧。&rdo;

&ldo;謝謝。&rdo;喻慕琛翻開書頁，裡面有一張自己的速寫像，右下角有兩個名字，一個&ldo;妙妙&rdo;，一個&ldo;文卿&rdo;。

他有些意外，問道：&ldo;妙妙畫的？&rdo;

&ldo;嗯，&rdo;喻文卿覺得有必要把那些話重新說給他聽，&ldo;她說，在她和她媽的心裡，你是個了不起的英雄。還有，謝謝你結束了她的噩夢。&rdo;

喻慕琛竭盡全力掩蓋臉上的動容，笑了笑：&ldo;她還不知道當年她爸……&rdo;

&ldo;那個，你付出代價了，不是嗎？&rdo;喻文卿說，&ldo;傷疤會凝固的，為什麼要一而再地揭開？&rdo;

&ldo;那……我也謝謝她。&rdo;喻慕琛小心翼翼地把卡片放回書裡。

&ldo;我也是這麼想的，爸，謝謝你。&rdo;怕是有十幾年沒有當面叫過他&ldo;爸&rdo;了，一時間還有點彆扭，喻文卿說，&ldo;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希望能有一天坐下來一起喝點小酒，看看星空，雖然也沒什麼星星好看。一對父子一生中總該有那樣的一天。這個要求不過分吧。&rdo;

&ldo;不過分。&rdo;

&ldo;我走了，保重身體，有什麼需要告訴律師。&rdo;

卡片和話也帶給尚在醫院的周玉霞，她嚎啕大哭，崩潰到談話再也無法進行下去。喻文卿想，這樣的崩潰應該是有利於她的，於是起身離開。

回s市的路上，他看見黑暗是如何一點點地吞沒整片天空，看到那些家園的燈光是如何一盞盞地亮起來，驅散它們。

他想起了別苑的燈光。院門前勾著一盞鐵藝的吊燈，院內的草坪，還有通向游泳池的石板路，環繞宅邸的臺階，嵌著十數盞的暖黃地燈，將別苑裝點得熠熠生輝。

在他心中，它們並不因為物理規律而亮，全因他的女孩而亮。

周文菲在二樓窗前看到喻文卿下車，帶著乖乖跑下樓去。

這兩天喻青琰不在別苑。喻姚兩家都出事，留下兩位孤單害怕的奶奶，小小年紀的她就需要&ldo;綵衣娛親&rdo;。

下樓的時候，她意識到‐‐汪明怡已經三天沒出現了。問了喻校長和媽媽的情況後，她問：&ldo;明怡辭職了嗎？&rdo;

&ldo;還沒，辭職前幫我辦最後一件事。&rdo;汪明怡承擔了來自父母和朋友的很大壓力，喻文卿不會勉強挽留。

&ldo;最後一件事？那她是去哪兒了？&rdo;

&ldo;紐約。&rdo;

&ldo;現在……去紐約做什麼？&rdo;周文菲的聲音輕而飄。

喻文卿只顧脫西裝，並不看她臉色：&ldo;你要提前去那邊。&rdo;

&ldo;為什麼？&rdo;

&ldo;想要你換個環境。&rdo;喻文卿說，&ldo;過幾天姚婧就帶琰兒和她媽走，我和她說了，你也一起走。明怡在那邊接你，她會陪你呆上一段時間，直到你對……&rdo;

周文菲搖頭：&ldo;我不想那麼快走。我媽什麼時候上法庭？&rdo;

&ldo;沒那麼快，到時候再回來，好嗎？&rdo;

&ldo;是不是阿姨不想讓我呆在國內。&rdo;

喻文卿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