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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前腳剛出了房門，白遙後腳便把那疊錢都塞還到他衣兜裡，然後嘭地帶上門。

司雲低著頭回到車裡，把腦袋埋在方向盤上。

次日傍晚湯炎又喊白遙來吃飯，白遙上樓前程春發來條簡訊，讓白遙幫忙帶一袋食用鹼，蒸饅頭用。順便再帶袋鹽。

白遙在樓下商店隨便買完，後來她進廚房要把東西給程春，程春揉麵騰不開手，便告訴白遙櫥櫃裡有調料盒，讓她裝到調料盒裡去。

白遙開啟調料盒看到裡面有兩三個格子空著，其中相鄰的倆曾經裝過白色結晶物，她剪開鹽和鹼的袋子分別裝了進去。

當晚湯炎到用餐時才過來，三個成年人在廚房那張小桌前擠不開，湯炎不知從哪搬了張挺大的地桌，往客廳裡一塞，再把飯菜搬上去，看著也挺溫馨。

湯炎大咧咧的，最先夾菜吃，緊跟著臉色就稍微變了，最後卻也沒再表現出什麼。而程春則尋常地吃著，咬著饅頭吃著菜，胃口普普通通的感覺。

白遙夾了口土豆絲放到嘴裡，一點味道都沒有，隨後她又咬了口現蒸的熱饅頭，特別鹹。

她瞬間就明白是自己弄錯兩個調料格子了，剛想開口道歉，忽然驚覺湯炎稍微怪異的神色，以及程春好像完全沒注意到飯菜問題這件事。

白遙愣了好大一會。

緊跟著一種可怕的猜想突然湧上心頭。

☆、第八十章

吃過晚餐後湯炎就走了，白遙坐在餐桌旁心事重重的模樣，程春收拾過碗筷後走到她身旁，把一杯水遞給白遙，淡淡笑著：&ldo;是不是吃鹹了?&rdo;

白遙抬起眼震驚地看著他，程春摸摸她頭髮：&ldo;不用顧慮我，都已經是事實了。&rdo;

白遙緊緊地攥著褲子，她猶豫著開口：&ldo;程春……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和月明那次…有關?&rdo;

幾乎是頃刻間白遙便把程春的味覺失靈和那次爆炸聯想到一起，程春會經歷的重大變故，恐怕也只有那一件。

程春聞言愣了下，隨後笑了，他撐著桌面稍微俯下身，鼻尖都觸碰到白遙的鼻尖：&ldo;說是的話，你會補償我嗎?&rdo;

他講話時撫摸人腦袋的手掌慢慢摩挲到白遙脖頸上，白遙驚瑟地縮了下，程春好像沒注意到似的，臉逐漸靠過來。

白遙抬起手要去推他，程春捏過她纖細的手腕控制住，臉上卻是副脆弱而寂寞的神情：&ldo;白遙，你是討厭我的臉嗎……&rdo;

這話一出口白遙立刻無法反抗了，她連連說著不是的程春我沒有討厭你，程春則是那樣趁機吻到她嘴唇上。

白遙被他握著的手腕劇烈掙紮了幾次，最後在看到程春臉上的疤痕時漸漸放棄了反抗。那條恐怖的傷疤自面板突兀地凝起，程春看起來就好像個撕裂面具的怪物，白遙不覺得憎惡，只覺得滿心的自責和愧疚。

程春溫柔地廝磨著她的嘴唇，再探到口腔裡舔食，白遙被他抵在椅背上動彈不得，程春手隔著白遙衣服揉捏著，白遙不適應地擰著身軀。

程春吻過後撤離她：&ldo;你考慮一下……我想和你在一起。&rdo;

後來白遙離開程春家時悲哀想，原來即使再不起眼的人也有炙手可熱的那天啊。

周月明最初追白遙那段時間，白遙顯得特別侷促，她猶豫了好久還是開口道：&ldo;你要是想打聽穗的事情……你就直接說，我想她會同意的。&rdo;

周月明怔了怔，緊跟著就笑了：&ldo;可是我想追的是你。我從第一眼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