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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韻陽挑了挑眉,這時才端起放在身邊杯身描了紅梅點點的茶盞,呷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又輕抿了一小口,才開口道:「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茶、榧木棋盤、雲子棋子、楠竹棋碗,都是用來迷惑人眼的,定性稍有不足之人便會被其亂了心神。
步中雲輸了給東西倒也是給的乾脆:「玉玲就交給姑娘了,希望姑娘不需要藉助任何外力就能得到心悅之人的心。畢竟靠一些旁門左道得到東西永遠也長久不了。」
沐韻陽拿起古銅盒子,緩緩搖頭:「想要我承你一番情?不可能的。既然東西我已經得到了就不叨擾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既然沒有利益的趨勢,她還費什麼功夫?
沐韻陽也不在意這個假的步中雲會將她得到玉玲的訊息傳出去,畢竟那一天她可是怒氣沖沖的離開月湖亭的,還有不少人作證,更有人在她之後進去同他下了棋。若這個假的步中雲當真要一口咬定是她只會將自己暴露,讓人以為他別有用心。
步中雲獨自一人站在門外,看著沐韻陽的背影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總算是回過神來,嗤笑一聲,轉身進了書房。東西交出去了,他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沐韻陽下了馬車,心慌的感覺更甚了。即便是玉玲已經到手,她內心遠也不如她表面的那般平靜。早在馬車上的時候,她的左眼皮就總是跳,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現在時間還是很早,她們從後門進來根本就沒有發現。
沐韻陽剛一踏進院子便眯了眼,院子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她抬手阻止了照渺陪她進房間:「你先下去休息吧,這麼早陪著我出去,你也辛苦了。」
「都是奴婢該做的,不辛苦。奴婢還是先送郡主回房間吧。」
「照渺,你什麼時候也不聽我的話了?」
照渺說了句「奴婢不敢。」便匆匆退了下去,剛才郡主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驚。
沐韻陽走向自己的房間推門進入。觸目所見毫無異常。沐韻陽鬆了一口氣,眉頭也舒展開來。應該是她這段時間謀劃著名離開的事情太緊張了所以想的有些多了。
突然從屋樑上旋身而下帶動的衣袍之聲,和著清冷的說話之時在沐韻陽的身後響起:「你終於回來了?」
沐韻陽身形一頓,聽這聲音她就能猜到身後之人是誰。沒有答他的話,直接向前走。
墨流風攔在沐韻陽的面前,薄唇緊抿,劍眉蹙成一團:「我問你你去哪裡了?回答我。」
沐韻陽同樣倔:「無可奉告。」
對上她,他總是先投降的那一個。
墨流風的語氣軟了下來:「我只是想來告訴你我要離開京都一個月的時間,不能再來給你送花了。」他突然咧嘴笑著像個傻子一樣的將之前採的野花遞到沐韻陽的眼前。
花多得他要兩隻手才能堪堪握住,她喜歡獨一無二,所以他採的野花裡沒有一種花是可以在其中找得出第二種的,她應該會喜歡的。
墨流風等待著沐韻陽接過他手中的花,誰知沐韻陽反手一拍,拍掉他手裡的野花,一簇野花落在地上顫了幾顫,花瓣和綠葉散落滿地。
「誰稀罕你的花了?墨流風你少自作多情,我從來都不需要。」沐韻陽面容冰冷,說出來的話毫無感情。
就算她這樣子對待墨流風還是不讓開,她氣得直接伸手去推開他。誰知手剛一觸碰到他的胸膛就被他順勢一拉,整個人被他禁錮在懷裡。
她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刺進他心裡。受傷的是這顆心,痛的卻是四肢百骸。
墨流風閉了閉眼,掩蓋住眼底的受傷。他覺得體內肆意叫囂的野獸要關不住了。
他略微低下頭,垂下精緻的眉眼,一隻手鬆開了對沐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