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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出言譏諷,但語氣誠懇,柳如盈以為他只是吃醋,嬌滴滴地笑倒在他身上。
「姚郎醋了。」
姚鈺眼底冷漠,唇角帶笑,答道:「姑娘貌美如花,尤擅風情,哪家兒郎不想做你裙下之臣?」
柳如盈昨夜在晏瀛洲那裡吃了癟,今日費心打扮一番才來見姚鈺。
聽姚鈺這樣說了,她心中的不快稍解,問道:「姚郎該不會是在哄我吧?」
姚鈺吃著茶,搖頭笑了笑說:「誰要是見了姑娘無動於衷,那便是天下一等一的庸人。」
柳如盈一掃先前的陰霾,重新得意起來,只覺得晏瀛洲果然是個不識貨的。
她哥哥身邊那群酒肉朋友暗地裡都見過她,各個恨不得用目光把她剝光了一般。
她雖未嘗雲雨之事,但男子的追捧對她來說卻格外受用。
只有在男人面前,她遠遠壓過她那表妹一頭,才有這般趾高氣昂的驕傲。
柳如盈臉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姚鈺自然全都看在眼裡。
今天,她先是面帶遲疑地來,分外賣力地賣弄風情,最後才從心底裡笑出來。
姚鈺冷眼看著,心中明白,他已將柳如盈拿捏在手裡。
柳如盈嬌聲笑著,便要往姚鈺懷裡倒。
但姚鈺不動聲色地避開她,微笑道:「我昔日中舉時,有個同窗好友,是京裡顯貴人家的嫡子。」
她立刻收斂了不少,絞著帕子低頭道:「姚郎同我說別的男人做什麼?」
「我那好友身邊缺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我看姑娘倒是個識情解趣的可人兒。」
柳如盈聽出他的弦外之意,冷笑道:「你將奴家當作什麼人了?」
「姑娘不做京中大戶人家的正室豈不可惜?」
這話正中柳如盈下懷。
她比阮思年長兩歲,阮思已出閣,但她父親看不上桃花郡的人家,一心想讓她攀高枝。
再等幾年過了雙十年華,她要是成了老姑娘還嫁不出去,阮思不知會怎樣笑話她。
姚鈺看出她的動搖,接著說道:「我聽聞鍾二爺最識風雅,想去拜望卻又少個由頭。」
柳如盈心中一驚,搖頭道:「什麼鍾二爺?我竟不知的。」
前幾天,姚鈺和柳如盈當面寒暄了幾句,後來又派人跟蹤她。
果然見她上了一輛四駕齊驅的馬車。
姚鈺心裡冷笑,從容道:「姑娘善秉風情,若能與我做個伴,去見一見鍾二爺倒是不唐突。」
柳如盈鬆了一口氣,嬌笑道:「不知公子去找那位鍾二爺所為何事。」
姚鈺勾唇一笑,眼角微挑,說:「尋座靠山。」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茶樓。
茶樓後面,鍾家的馬車已停在那裡等著。
老闆娘倚著馬車,嗤嗤笑道:「公子請吧,我家老爺說,還是坐車過去的好。」
「多謝了。」
姚鈺眉心跳了一下,掀起簾子上了馬車。
他從後門進了鍾家大院,被侍女一路引到了正廳裡。
鍾二爺早已坐在上首,捧著茶盅,和藹地笑道:「姚大人?真是稀客啊。來人,奉茶。」
姚鈺逕自拜了拜,正色道:「小生今日並非來找二爺討茶水喝的。」
「姚大人看著清雋,卻也是個俗人。」
鍾二爺的笑容一冷,姚鈺不為所動,泰然道:「晏瀛洲在查的事,二爺恐怕更感興趣。」
先前賈家抄家時,姚鈺就再三暗示過,晏瀛洲在追查五石散的來源。
「老夫不喜歡猜啞謎。」
「晏瀛洲已查到二爺頭上,」姚鈺微笑道,「我今日來找二爺透底,想求二爺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