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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有期是服氣的,倆熊孩子都得收拾一頓才成。
弘昭玩出興致來,小腳噠噠噠的踩出一串小腳印,回頭看看,對著信芳招手,兩人手拉著手,飛一般的跑遠了。
乳母、小太監跟在身後,一串人將雪路踩的亂七八糟的。
衛有期也沒了散步的興致,搭著海棠的手,轉身回了書房。
場子撲的越大,要處理的事情越多,她都快被綁在椅子上了,最近著手培養海棠、水仙做一些事情,能幫她處理一些瑣事,她只過眼就成。
這樣也能剩了她不少功夫,跟荷蘭之間的貿易越發火熱,有期商會的產品,俘獲了那些人的心,誰不擁有一件,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有錢人。
人離鄉賤,物離鄉貴。
那些產品在海上走了一遭,直接翻了十倍,等閒摸都不敢摸。
本來有期商會的東西,在同款中,都已經貴了三四倍,這下更是非勛貴富豪不可用。
她原本的船隊,如今這已經擴大,少說也有上百艘,更有不少小商隊靠上來,尋求庇護。
老祖都收了,商隊的擴大,也有利於穿過海岸線,讓海盜退避三舍。
收回思緒,衛有期凝神看著手中的小札。
當康熙漸漸老去,上頭幾個兄弟一個個都坐不住了,直郡王和太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也讓眾人嘆為觀止。
大阿哥手中握著軍權,為人豪氣直爽,身邊很是聚集一些黨群,在康熙若有若無的抬舉下,能跟胤礽分庭抗禮,令人側目而視。
胤礽氣急,他佔著嫡出,卻是最受掣肘的一個人,皇阿瑪時時盯著,下面的那些兄弟,一個個跟烏雞眼似的盯著他。
進一步難,退一步難,左右都是他的不是。
他從小就被教導,他是儲君,他是與眾不同的存在,誰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儲君成了他最大的掣肘,時時刻刻的禁錮著他。
太子妃至今不曾給他生下嫡子,他最近都修身養性,一直往她那裡去,可惜一點效果都沒有。
難免失望。
太子妃也有自己的苦衷在,自打用了幾年花醬不起效,她又時時刻刻的喝起了苦汁子,一天早晚,從不曾懈怠。
太醫也說了,她身子康健的很,花醬的功效是毋庸置疑的,而太子雖然愛色,但他也很注意身體,也是康健的不成。
兩個好的湊到一塊,竟再不能成,讓她心裡也有些茫然。
又想起關於四福晉的事,當別人說她是老天爺親孫女的時候,她是不服氣的,作為準後,誰能比她更有福氣?合該她是老天親孫女才對。
看著李佳氏挺著大肚子,後院的張氏也不甘落後,肚子慢慢的鼓起來。
就她,肚子平坦如初,毫無動靜。
夫妻兩個相對而坐,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當初昭示寵愛的毓慶宮,變成了禁錮所在,他們被困在宮裡,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看在眼裡,毫無隱私可言。
想要跟黨群密謀一些事情,也只能挑著時間,還不能詳說,免得時間久,惹皇阿瑪猜忌。
日子苦的跟黃連水泡過似的。
康熙端坐朝堂,冷眼觀虎鬥,心下也是有些疲憊不堪,他日益年邁,這心也跟著老了,看著疼愛著長大的孩子,一個個跟狼似的,就等著咬他一塊肉下來,這心裡也是難受的緊。
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受控制,原本打算抬一抬胤褆,敲打胤礽,也算是意料之中,老大立馬乘風而起,在短時間內,成長的能跟胤礽分庭抗禮。
他瞧著,老三也不如表面上那麼淡然,瞧著有些蠢蠢欲動的意味。
老四夫婦倆反而龜縮起來,跟沒事人似的,特別淡定安然,跟他想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