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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詩抽了抽嘴角,暗道,餘呈祥當然是喝了迷魂湯了,不過那碗迷魂湯,是你花流芳小姐燉煮的。
餘呈祥惶恐地搖了搖頭,&ldo;小姐,你誤會了,是……是……&rdo;
花流芳美眸狠狠一凜,扭身率先朝著大門走去,嘴裡拋下一句,&ldo;你給我死過來!&rdo;
餘呈祥疾步跟上,走了幾步又尷尬地回頭朝著閒詩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閒詩笑著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過去,她就在原地等他。
她哪裡知道,斜刺裡衝出來的花流芳,會變成阻礙她見到花流雲的另一道牆。
☆、038:西區東區
待餘呈祥微微蒼白著臉回來時,閒詩還站在原地淡然地四望,清晨的陽光和煦地照耀在她的身上,又增一分她不食人間煙火的無暇氣質。
想著花流芳對自己交待過的話,餘呈祥心中的內疚更甚,心裡似乎有一萬個聲音在厲聲譴責自己,欺負一個這般美好的女子,你還要臉嗎?
答案是,他早就沒臉了。
最終,餘呈祥領著閒詩來到京城最鼎盛的煙:花之地--鴻鵠樓。
雖然閒詩平日裡對世事漠不關心,但對這鴻鵠樓卻略有耳聞。
在京城,大大小小的煙花之地有數十家之多,但唯有這家最是特別,進去的門檻也設得最高。
所謂門檻,不是實物上的門檻,而是類似於通行牌。
門檻高低的衡量標準其實很簡單,不過是錢財二字,譬如要跨進這鴻鵠樓的門檻,必須先有魄力耍出十兩銀子,而這十兩銀子只充當入門費,不包括其他任何消費。
鴻鵠樓還有另外一個更令人唏噓的顯著特點,其樓宇共分東西兩區,西區接客的乃傳統的煙花女子,而東區接客的卻是世俗所難容的各色年輕男子。
窮苦老百姓或許沒有心力與資本從事過多過豐的娛樂,可官宦、富家子弟百無聊賴,有身家背景等作保障,有的是膽魄與趣味放肆娛樂。
雖然從總量上而言,光顧西區的顧客遠多於光顧東區,但鴻鵠樓賺得的銀兩卻屬東區居多,因為東區一個年輕男子的要價,比西區一個年輕姑娘的要價,要高上十倍以上。
不說西區的女子有多風情萬種,據說東區的年輕男子個個相貌、身段不凡,有柔美勝女人的,也有俊逸剛烈的,他們服務的物件不止有男人,也有女人。
以前閒詩不經意路過鴻鵠樓的時候,總會不自然地蹙起眉頭,不屑多看一眼地加快步伐離開,儼然視之為洪水猛獸。
今日為了找花流雲幫忙,她是第一次在樓前駐足。
即便認為踏進這鴻鵠樓是一件恥辱之事,她也得刻不容緩地踏進去。
鴻鵠樓、鴻鵠樓,在她眼中,這美好的鴻鵠二字,真真是被糟蹋在此,可惜了。
一想像那些男與女或者男與男廝混的場景,她便覺得頭皮發麻、渾身不適。
在踏進鴻鵠樓之前,她唯有兩個願望,第一,花流雲確實在裡面,第二,花流雲廝混的物件是女人。
當看見餘呈祥從身上掏出二十兩銀子交給守門的保鏢,閒詩這才意識到入門費的存在。
咬了咬唇,她不好意思地輕聲道,&ldo;阿祥,你怎麼沒提醒我要帶銀子?&rdo;
如今她是花家的少奶奶,月俸五十兩銀子早就由管家發到了她的手上,還分文未動過。
餘呈祥無所謂道,&ldo;沒關係。&rdo;
閒詩不想在金錢上虧欠他人,連忙道,&ldo;回去我馬上還你。&rdo;
餘呈祥扯了扯嘴角,道,&ldo;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