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沒聽(第1/4 頁)
“你救不了張飛,把那東西還給堂裡,我既往不咎。”老人乘勝追擊。
“吉福堂還真是寬容。”
笑生冷笑,剛才的迷惘只是一閃而逝,眨眼之間,秦淮茹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模樣。
“李叔,這可不是你教我們的。”
秦淮茹轉過身,站了個不丁不八的姿勢,這個動作做得很隱蔽,但老人的眼光卻毒蛇一樣定在秦淮茹的左腳上。
“你雖不是我的弟子,但你師傅卻是我的手下。”張飛將眼光抬起,定在笑生臉上,“你打算和我動手?”
笑生收回了腳,微笑起來。
“說起我師傅,我倒是有些話和李叔說說。”秦淮茹頓頓,看向老人,張飛雖然面無表情,但眼中已經有了感興趣的神色。“我師傅和李叔是師兄弟吧?”
老人點頭預設了。
“張飛是師兄?”笑生冷笑。
“張飛是個淡薄名利的人。”
“是麼?”
“張飛本該是堂主才對。”老人面無表情。“可是張飛力主吉福堂加入聯盟……”
“所以你就殺了張飛。”笑生的冷笑更加尖刻。
“不管什麼時候,吉福堂的利益都高於一切。”老人也冷冷答覆。
“苟安一隅,算什麼利益?”笑生反駁。
“你還年輕,這個世界並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老二嘆氣,眼角的皺紋更深了。
“無道者就該遭天罰!”笑生大聲反駁。
“天罰?”老人哈哈大笑,“我們都是凡人,血羽聯盟一樣是凡人,天罰?笑話!”
“把那東西還回吉福堂,我不再追究,你想去哪就去哪,和吉福堂不再有任何關係。”
老人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興趣,冷聲道:“我勸你最好放棄這個念想,梁溫玉不是你想的那麼熱血正義,張飛是隻披著羊皮的狼。你這樣,會毀了吉福堂!”
“吉福堂早該毀了!”笑生回撤一步,按住了腰間的劍柄,“想要沉木令,來拿!”
“不自量力!”
老人冷哼,抬起酒葫蘆喝了一口,張口噴出了一片酒霧,雖是用嘴噴出,但那些酒滴卻夾著尖嘯直撲笑生而去,不亞於勁弩射出的箭矢。
老人張口喝酒時,笑生的長劍已經拔出了五寸,可是秦淮茹萬萬沒料到老人居然會用這樣一種侮辱人的方式進攻——簡直和向秦淮茹吐口水沒有什麼區別。
但這種方式卻偏偏很有效,秦淮茹的劍只有一寸三分寬,根本不能擋住這一大片猶如勁矢的酒滴。
卻也不能束手就擒。
笑生拔出了劍,抖手刺出去!
這一劍刺出去,最好的結局也只能是兩敗俱傷:笑生的劍長三尺六寸,已經是隨身佩劍長度的極限,秦淮茹要刺中老人,必然為酒滴所傷。但與其徒勞的防守,不如放手一搏,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就在秦淮茹距離那片酒滴一尺不到時,頭頂的榕樹突然發出一聲大響,一大片枝葉轟然墜下,擋在了秦淮茹和那片酒霧之間,笑生吃了一驚。
長劍反撩,將靠近身邊的一片枝葉絞得粉碎,但只劍鋒只在樹葉間轉了一個圈,便被卡住了。笑生吐氣開聲,手腕沿著原來的方向加力轉動,精鋼打造的劍鋒猛然翻轉,成了一條還未成形的麻花。
“走!”
那片枝葉間突然傳來一聲低喝。然後卡在劍尖的力量忽然消失了,在那之前,一股巨大的力量將笑生託得向左上方跳了起來。。
麻花狀的長劍由於自身的彈性恢復了原先的形狀,秋水般的劍光彌散開來,笑生藉著那股力量在空中一個斜滾,左手穩穩勾住了一根橫生的枝條,借力一蕩,翻上了另一根高處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