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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這麼急著走啊，李道友。&rdo;

摔在地上的李羽淵緩了一陣才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遍尋不到的少年正站在自己身前，一隻腳死死的踏在他腹部。

&ldo;你…… 你到底是誰？那個姑娘是……啊！&rdo;

黑暗街巷裡發生的一切迅速被喚醒，他激動的想要要坐起，卻又被一腳踹了回去。

&ldo;別急嘛，讓咱哥倆好好敘個舊，&rdo;李歧蹲了下來，慢條斯理的說道，&ldo;我注視了你很久很久，攢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對你說，今日能在這裡見面也算是意外之喜，咱們不如好好把握機會。&rdo;

他收回腳，用一隻手按在青年肩頭，也不怎麼用力，可就是讓後者動彈不得。

&ldo;哦對了，&rdo;少年誇張的一聳肩，露出了一個假惺惺的笑容，&ldo;我還沒恭喜你呢，恭喜你卡在鍊氣九層兩年多後，終於築基啦。&rdo;

&ldo;你！你怎麼知道……&rdo;

青年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卡築基劫的事情在紫金觀都沒幾個人知道，大部分同門只是以為他為了揣摩心法故意壓制境界而已。

&ldo;我對你的瞭解比你自己都深，李道友，&rdo;李歧溫柔的注視他，視線卻陰冷的像是勾蛇的信子，&ldo;我一直有一個問題，還望道友不吝賜教。&rdo;

少年說的話李羽淵是半個字都聽不懂，他只是隱隱約約的察覺到對方似乎懷抱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關乎他也關乎自己。

&ldo;我想知道……&rdo;李歧繼續著自己的問題，&ldo;身為凌霄真人與綠拂仙子之子、紫金觀觀主愛徒，你擁有我夢寐以求的一切，聲名在外的父母、全力栽培的師門、無人可擋的運勢……可你為什麼還是這麼……廢？&rdo;

李羽淵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感到詞窮。

&ldo;卡在鍊氣九層兩年，丟盡了爹孃的臉；秘境探寶只顧自己逃命，眼睜睜看著師弟師妹重傷的重傷，喪命的喪命；如今還要師門長輩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把你拴在褲腰帶上，李道友啊李道友，要我是你，乾脆買塊兒豆腐撞死得了。&rdo;

少年面無表情的列數著他近年的遭遇，這一糟糟一件件煩心事被敵人拿來嚼口舌，羞恥感幾乎把李羽淵徹底淹沒，配上他與生俱來的憂鬱感，看這更像是要惱羞成怒。

好在，他也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ldo;你怎麼會知道嵐蘇秘境的事？難道你才是……&rdo;

&ldo;對，&rdo;像是從青年的反應中得到了什麼樂趣，李歧痛快的肯定了他的疑問，&ldo;李道友，你看見趙明珠屍體時的臉，足夠我回味無窮啊。&rdo;

然後他湊近了青年的耳畔，&ldo;有這麼一個前途無量又粘人的師妹很糟心吧？小小年紀、天真爛漫，只覺得她的羽淵師兄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俊傑，完全體諒不到你的憂愁和困苦，嘴上說著師兄最棒，修為卻一天天的向停滯的你逼近……她死的時候，你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吧？&rdo;

&ldo;閉嘴！&rdo;

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痛點，青年在一瞬間竟掙脫束縛握住了少年的手腕。

這是李羽淵與李歧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肢體接觸。

然後他們兩個都被猛然躁動起來的神魂震的臉色發白。

像脫水之魚一樣大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