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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無情，將鄭大人的頭顱傳首九邊，我本想刺殺豐裕帝。&rdo;秦雨青這麼說。

徐繼燾居然還為豐裕帝說話：&ldo;大膽，竟敢刺殺皇上。&rdo;

秦雨青反問：&ldo;徐繼燾，豐裕帝已不是你的皇上，你還管他做什麼？&rdo;

&ldo;是啊，兩朝天子一朝臣，我不該一臣事二君，還存二心。&rdo;徐繼燾攤坐在椅子上。

秦雨青和徐繼燾道別。

豐裕十七年，紫禁城，董貴妃已故去，豐裕帝早已是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皺紋都爬滿面了。

紫禁城裡總會有些神秘莫測甚至神乎其神的怪事：早已薨逝的董貴妃的承乾宮裡總是夜半傳來琴聲，歌聲，肯定是董貴妃的魂魄歸來了。

宮裡的人心惶惶，唯獨思念成疾的豐裕帝不懼怕，還想看看董貴妃的魂魄。夜半，豐裕帝順著琴聲進入承乾宮，果然有一女人在撥弄董貴妃的豎琴。夜夜批閱奏摺的豐裕帝眼睛也不好使了，問：&ldo;你是董貴妃嗎？愛妃。&rdo;

秦雨青只默默帝說：&ldo;皇上，我是秦雨青不是董貴妃。&rdo;

&ldo;竟敢動用董貴妃的遺物！&rdo;豐裕帝想震攝她。

秦雨青面不改色：&ldo;皇上不是曾罵宮中樂師，沒有一個能像董貴妃那樣將豎琴彈弄得如詩如畫嗎？剛才奴婢彈奏的，只為博皇上一笑。不知皇上覺得奴婢彈奏得如何？&rdo;

豐裕帝覺得這個奴婢略顯年輕，面對自己也毫無畏懼，對她很好奇：&ldo;秦雨青，你能奏出董貴妃的詞曲嗎？&rdo;

秦雨青回答，語氣無神：&ldo;宮商角徵羽，只要有好詞，奴婢就能邊奏邊唱。剛才奴婢在承乾宮拾到一首《西江月》，不知誰所作。&rdo;

&ldo;彈來聽聽。&rdo;豐裕帝十分渴望董貴妃的豎琴再次遇到知音人。

於是，秦雨青邊彈邊唱這首《西江月》：

文臣武將皆能，冰洲錦州雙贏。只恨不敵眾奸佞，憤懣罷官返鄉。

揮師京城勤王，被囚囹圄莫名。九載戍邊盡塵封，慘遭昏君磔刑。

豐裕帝搶過秦雨青手中的詞，不可思議地說：&ldo;《西江月&iddot;鄭明儼》？這是董貴妃的筆跡。竟然是描述鄭明儼的？&rdo;

秦雨青故意問：&ldo;奴婢鬥膽問，為什麼一首描述鄭明儼的《西江月》會讓皇上六神無主？&rdo;

豐裕帝蹲坐在地，傾訴心中的痛：&ldo;這是朕的傷口啊。董貴妃不管朕對她有多恩寵，卻始終深愛著鄭明儼。自從朕處死了鄭明儼，她不再笑，只有對鄭明儼的畫像才會霽顏。&rdo;

&ldo;原來如此。&rdo;秦雨青恥笑豐裕帝。

豐裕帝方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ldo;秦奴婢，你聽到了不該聽的話，可知該如何？&rdo;

秦雨青仍然無懼：&ldo;奴婢該死，是奴婢唱這首《西江月&iddot;鄭明儼》才勾起了皇上的傷心事。在奴婢死之前，想重新填一首《西江月》，彈奏給皇上聽，以此寬慰奴婢的罪過。&rdo;

&ldo;行，奏吧，唱吧，唱完奏完就自了了吧。&rdo;豐裕帝有氣無力地說。

秦雨青又邊彈邊唱了一首《西江月》：

忠良輔臣遭貶，賢德干將被殲。人心是非皆不辨，盡信奸佞讒言。

內有匪徒成患，外無能人戍邊。可憐未及而立年，華發雙鬢無顏。

豐裕帝聽完後怒氣橫生，問：&ldo;這首《西江月》叫什麼名字？&rdo;

&ldo;回皇上，這